二皇子祺祥回京,本应是锣鼓喧天的一日,皇帝已留下密函给元嗣,入关后便将皇子与养母太妃分开。
一路上,母子两人虽同坐,却不同心,自小就遭受着陈贵妃的不公待遇,先帝将祺祥送去陈贵妃抚养,后也很悔,但碍于大营。祁瑞不信贵妃,自小与八弟也没少被她迫害,早命宫里排好大戏,而将祺祥送去安全处。
元嗣亲自等在入关口,接下二皇子后,陈贵太妃慌了神,“为何要带走祥儿?”
元嗣恭谦,“禀贵太妃娘娘,陛下要见二皇子,亲兄弟分别多年,想得紧。”
陈贵太妃不知祁瑞的谋局,也不知当今三国的局势,机械地点了点头,“去吧,早点回。”陈贵太妃哪里是关心二皇子,只是有他在,就有了一张护身符。
……
元嗣将二皇子送到了宝华寺,宝华寺是国寺,平日不许人祭拜和打扰,还有重兵把守,更何况寺中诸僧都武艺高强。
由僧人领进门,净无大师正等在院中,元嗣是见过一两面大师的,作揖与大师行礼,“见过净无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皇子漂泊多年,如今归来,可以安心地在此住下。”不是邀请,没有劝诫,而是命令。
“师傅,一切都好?”二皇子作揖,深鞠躬,“白大人,我少时和大师学过两年佛法。是半个宝华寺弟子。”
元嗣恍然大悟,还担心将皇子如此安置,有些委屈,原因竟是这样,“如此臣便放心了。宫中还需复命,臣先行告退。”
……
陈贵太妃入宫时,孙太嫔带着自己的公主,和两个皇子在皇城的第一道关卡处等候着,马车是元阳准备的,宫外的车要留在宫外。
孙太嫔拈着手帕做擦泪的样子,半跪下,“姐姐,一别多年,你终于回到这大周皇宫了!”
孙太嫔跪,所见宫人皆跪,陈贵太妃受宠若惊,“可是孙巧孙嫔妹妹?”
长公主扶着孙太嫔起了身,“是呢,姐姐记性真好,嫔妾正是孙巧。祺月、祁正、祁学,快给贵太妃娘娘行礼。”
三个孩子乖巧,给全了陈贵太妃的面子,“妹妹有福气,三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二皇子怎么没同您一起回来呢?皇上,可一直惦记着他。”
“正是皇上,叫走了祺祥啊。”陈贵太妃不假思索。
孙太嫔做吃惊状,“怎么会呢?陛下在外行军打仗,怎么会请二皇子走呢?”随即,眉头簇起,“姐姐,不会刚进京城,就弄丢了孩子吧?!”
陈贵太妃周身发冷,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吗?“不会的吧,来接的是白府的公子。”
孙太嫔拿捏得到位得很,“哦,是元嗣吗?他倒是自家人,不会伤害二皇子的。”
“自家,是何意?”陈贵太妃与母子四人在此处纠缠许久,有些不耐,“咱们回到内宫叙话吧。”说着,便要往里面走。
宫人将其拦下,“姐姐,莫急,您想进宫,还须得脱掉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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