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嫔又派了身边的嬷嬷,和常笑一起去教坊司传旨意。
紫缨和众舞姬正在院子里跳舞,当有人唤她的名字接旨时,她心里欢呼雀跃,终于她要和他在一起了。
紫缨来不及换服饰,一身舞女的衣服,颇有些暴露,还穿着舞鞋,跑出来跪在庭院中接旨。
“二公主近来钻研舞蹈痴迷,请领舞舞姬紫缨去宫里教几天,”常笑冷眼看着小婢女脸上诧异的表情,不忘补了一刀,“之前姑娘也是做过白府的教习师傅的,还请不要推脱的好。”
紫缨浑身冷战,怎么无缘无故地提到了白府,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奴婢能教公主跳舞,是福气,奴婢收拾收拾,马上过去。”
“不用了,公主说什么都不用带,人过去就好。姑娘,这就随我走吧。”太监的嗓音本就细,这时听着更显阴森。
如风雨中的浮萍一般,紫缨跟着离开了教坊司,再也没有回来。
……
常笑走后,孙太嫔心情大好,亲自去花园里摘了娇艳欲滴的牡丹,带去给长公主。
公主正在书房里发呆,手里拿着一本女则,却看不进去。
“这书都看了十几遍了,怎么还看?”孙太嫔将花插到瓶子里。
长公主走近,嗅了嗅,“以前是祖母让看,接着是皇兄让看,后来听说,元郎对长孙皇后称赞有加,便更想看了。”
“张口闭口,都是他,”孙太嫔手指点上女儿的额头,“他有我重要啊?!”
公主撒着娇,“娘真是会说笑,他要是娶了我给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自然是他重要了!”
孙太嫔气笑了,“哟,看来我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啊?”
“侧耳过来,”孙太嫔悄悄地告诉了她发生的一切。
祺月变了脸,惊喜、惊讶、害怕,“祺星可是野蛮人啊,因为婢女洒了水在地上,打得半死啊!”
孙太嫔抚上祺月姣好的面庞,“傻女儿,那是她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只要我的月儿嫁得如意郎君,”看着祺月眉头紧锁,伸出纤细的手指又抚了抚她的眉,“人各有命,托生在皇家,生为公主,是你的福,也可以是你的祸。难道你想等战事结束后,去异族和亲吗?生为婢女,又怎么能觊觎国之重臣呢?”
祺月是聪明的,“我不想去和亲,可我也不想元郎恨我。”
“你只管做这花中牡丹,他会恨的,是把那奴婢带走的人,或者把她折磨死的人。”
“所以,我们不知道元郎和紫缨的事,二公主的要求,整个皇宫里谁敢拒绝。”祺月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好一记借刀杀人。
……
元嗣今日有些心神不宁,晚上也睡不着,眼皮在跳,想着很久没看到元阳了,有些担心。叫阿金来,询问二公子一切都好,不日便会返程。又问了问元心有没有惹祸,可是都没有。
元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想赶走无端烦忧。他没想到这源头会是紫缨,而紫缨和他一样,在院子里,却是跪着,跪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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