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于亭山不经意看着于一,说着,“方才你似是对那书极感兴趣,不若带回去慢慢研读,若有不懂的可去寻你吴姨,请教一二。”于一闻言,眼睛眨了眨,想想说道:“那书虽很是有趣,但不明之处太多,我还是先寻些简单易懂的读读。”
于亭山心里一喜,脸上却为难着说:“嗯,若说书本,我这儿的倒是少了些,不然明日息馆你去问吴姨借些适合你的书来。”
于一忙摆手说道:“吴姨那的书倒是多得堆不下,只是…”于一顿了顿,“我怕去借书反被吴姨‘家国情怀、学业立身’地训一顿。”说完不敢看于亭山,心想定会被“奚落”几句。
“既如此,不如…”于亭山特意停顿一下,笑着对于一说,“明日我着人带你去办州学的手续,后日你便可入州学听课,如何?”于一听完一瞬脸上闪过不可思议,后便是大大地疑问,讪讪问道:“明日?后日就去州学?”
于一自是知道州学是何处,虞州城的西郊建有一座“虞州学馆”,城内大多与她同龄的孩童就是在此处学习,由州府雇的先生开设。于一只在杂事房听闻别的小厮说起过,奇怪着怎么今日娘亲突然就想让自己去州学了。
“我想来你早已过了可入学的年岁,入了州学可多涨些学识,有先生指导,学着自然容易些,”于亭山不顾于一惊得张着老大的嘴,说着,“也不必常去叨扰吴姨。”
于一听着,小脑袋里置着个天平,左边是州学的先生,右边是吴姨,一时不知怎么权量。于亭山接着说道:“因着我和吴姨平日也是常教你些学识,自是有些基础,不至于比其他孩童差。说不定过些时日,你便可以自己研读《四海奇闻著》了。”于一听来心里天平慢慢偏向州学的先生,但似是还未下定决心。
于亭山也不催促她,自饮着花露。于一半晌才弱弱地问:“州学好玩吗?”刚出言便觉得不妥,娘亲怕是觉得自己贪玩任性不愿读书,随即连忙解释道:“我偶有见着州学回来的,一些与我年纪相仿,想着也会有些学伴的。”
“州学是学习之所,自然是以学业为重,”于亭山听罢郑重地说着,“有些同龄的学伴也不是坏事,馆内刚好也没有与你年纪相仿的伴。”
于一再一想,州学内定是有各样的学子,也会有趣些;若是去了州学还有个除了梧深馆之外的去处,还能正当地沿途走走看看。随即眼光一闪,对于亭山说:“那我就去吧,只是…明日会不会太匆忙了,要不再容我缓几日?”
于亭山听于一还算爽快地应了,随即一喜,说道:“也可,这几日且帮你收拾收拾,备些用具,也好随时入学。”于一见于亭山松了口,也喜道:“谢谢娘亲!我入了学定会加倍努力,让娘亲放心。”于亭山欣慰地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学习不易,既下了决心就不要荒废了。”抬眼看已是日落西山了,应是酉时了,随即起身去掌灯。
于一也见有些时辰了,也搭手帮于亭山点烛火,随即说道:“娘亲,想着袁姑定是今日心情好还未着人来寻我,再晚些袁姑怕是要亲自来寻我了,我先去馆里看看帮着做些什么。”于亭山就着烛光看着于一,笑了笑说:“去吧,切记机灵些,勿惹事端。”
“嗯嗯,我会小心些。”于一说完就跑出了门。于亭山坐到了书桌前,拿了刚才的《四海奇闻著》意兴阑珊地翻看起来,似是头一回瞧这书,近看嘴角还擒着浓浓的笑意。
于一从三楼的桥廊悄悄溜进梧深馆,到了三楼不敢停留,赶紧下了一楼,边走边瞧着袁姑的身影。大厅里已然是莺歌燕舞,香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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