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漪坐直身子,“来人,传羽拓大将军。”
羽拓走进大殿,向二人行礼。
翼鹏吩咐道:“劳请大将军整理军队,今晚出兵攻打鲛人族。”
夜幕降临,鲛人族首领带着士兵朝魅族所在之地走来,他们骑在战马上,一条幽紫色的蛇尾,两边有着薄纱一般似蝉翼又似鱼鳍的东西,平常贴合收起来,展开的时候透着梦幻的光彩,也是极其的美丽。他们一头堪比满地白雪的雪发,一袭比血更红的衣裳,强烈的色差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他们的肌肤很白,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连眉毛和睫毛都是雪白的颜色,唯独眼眸暗沉,瞳仁诡异得比常人窄,一眼瞧去是黑色再瞧去却更像血浓黏稠后的暗红,雪白的眼睫毛又密又长,尤其是到眼尾,犹如斜飞出去的雪羽,衬得他们眸逼人妖冶又寒凉。他们的嘴唇很红,饱满得像花瓣,朱红得令人无法忽略,却一如既往给人一种冰冷的视觉感。
只是这一次让鲛人族惊奇,魅族居然整齐骑着战马的排列着,人数比之前多了三倍,足有上万人之多,他们好像就是在等着鲛人族的到来一样。
一个鲛人族士兵凑到首领耳边说道:“魅族今日的阵仗不对啊,要不我们今日先不要进攻了?保险起见为好。”
首领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魅族,这些士兵不像他们用虚法所化,“凝蝶,你在耍什么把戏?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长得如此标致,我还当真下不去手,现在丢下兵器,遣散你的兵马,留在我身边服侍,可好啊?”
士兵们听着首领的话语都淫笑起来。
凝蝶哪受得住这般侮辱,气愤道:“我魅族今日定要铲除你们鲛人族。”
首领收回笑容,“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然一声长啸传来包围着鲛人族,他们惊慌的环视四周,“这是什么声音?”
落漪和翼鹏骑在独角兽上,从魅族军队后面走来,鲛人族首领看着远处黑暗的两个身影,直至他们站在他面前,独角兽再次长啸一声,吓得对面的战马连连后退。
落漪轻轻摘下身上斗篷的帽子,绝美的五官露在众人面前,一个士兵轻狂道:“又来了一个绝世美人,首领,这个赏我可好?”
落漪嘴角斜上扬,翼鹏哪听得这番话语,甩出袖中的长笛直插士兵喉咙,长笛在空中回旋一周又回到翼鹏手上,鲛人族看着翼鹏擦拭着笛上的鲜血,愤懑道:“竟然如此轻狂?”
正要骑马上前,便被首领拦下,他紧皱着眉头,十分不安,因为他知道这世上能骑独角兽的人只有魔族君主和大祭司。
首领故作镇定的笑道:“没想到凝蝶竟找来魔族救助,我在这见过魔君和大祭司了。”
鲛人族的士兵都惊慌了,魔族的威严他们自然是听说过的,“魔君和大祭司竟然来了!”
落漪笑了,当鲛人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输了,“方才听闻首领想要凝蝶服侍在侧?”
首领苦笑道:“魔君说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落漪见他欲带军队离去,笑道:“来都来了,首领怎么着急走啊?”
鲛人族首领听到这话,自知今日与魔族一战是躲不过去了,握紧手中的兵叉,“既然魔君不让我们离去,那就别怪在下得罪了。”
他用力一夹马腹朝前跑去,身后的鲛人族队伍也随之上前。
羽拓举起兵戟,“杀!”
双方开始交战,翼鹏手拿长笛直插数人喉咙,他所经之地皆是倒下的尸骨,还未等落漪出手,鲛人族就死伤大半。
落漪静静地坐在独角兽上,玩弄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看着这场厮杀。
鲛人族首领身手甚好,死在他手下的魔族和魅族不计其数。他偏头之际看见翼鹏正背对着自己,想着是一个刺杀机会,举起兵叉就朝其扔去,在一侧的凝蝶看见兵叉朝翼鹏飞去,二话不说,用力一跃,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护住翼鹏,兵叉也自然插进她的身体,一时间,凝蝶只觉无比伤痛,慢慢的扶着翼鹏的身体倒了下去。
翼鹏转身看到凝蝶已经倒地,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流出,他托起凝蝶的头,急切道:“凝蝶,凝蝶。”
凝蝶口吐鲜血,用仅剩的力气握住翼鹏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没事就好。”
翼鹏眉头紧蹙,“你真的是太傻了,何必呢?”
凝蝶轻咳两声,微微一笑,“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今日能护你周全,我无怨无悔。”
话音刚落,凝蝶化为一片灵气消失在翼鹏的怀中。
真正的爱是没有性格的距离,没有路程的距离,没有心灵的距离,自古以来,多少人为爱而生,为情而死,我们因为有爱而得以生存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为爱付出自己的生命。
落漪见到此情此景,手作鹰爪姿态,“找死。”
她从独角兽上飞起,从空中降落,一爪抓住鲛人族首领的头颅,让他爆浆而死。
翼鹏眼神黯淡的划过鲛人族首领的尸体,拾起一旁的兵叉,将其头颅斩下,举过头顶,“你们的首领已死,放下兵器,还可以留你们活命。”
鲛人族士兵见到自己首领的头颅,四下慌张,无奈之下,只能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朝落漪和翼鹏跪下。
魅族知晓凝蝶已死,皆双手交叉搭在肩上,闭眼祈祷。他们单膝跪在地上,“从次以后,我魅族愿永久跟随魔族。”
落漪单脚踩在鲛人族首领的尸体上,“好,既然鲛人族已败,众人就随我回魔族。”
凌恒坐在昭颜殿中看书,念檬走进大殿,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凌恒合起书,问道:“可是幽华殿出何事了?”
念檬摇了摇头,“我来是有一事要禀告太子殿下。天后寿宴之时,我没有随同寒寻殿下一起前去,我找理由支开留守的仙娥,前去大殿查看,他的殿中除了笔墨,别无他物。我偶然间触碰到大殿的墙壁,发现那墙壁形同虚幻,人竟然可以穿梭过去。而在那墙壁之后,又是一番景象,好山好水,犹如仙境。”
凌恒思索着,“可还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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