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听到此话,缓缓闭眼。他不想就这样与魔族永修于好,可众仙君里却无一人可用。
“荒唐。”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中的气氛。只见一个身穿铠甲,英姿飒爽的身影走了进来。“臣参见天君,参见墨尘殿下。”
众仙君倒吸一口气,行礼道:“参见神武大将军。”
天君看见了希望,“快,神武大将军请免礼。大将军不是因东海战役受伤惨重,闭门疗伤了吗?”
“天族有难,神武怎可不来?”他环看众仙君,与他眼神对上的人都吓得直哆嗦。“臣刚才听闻众仙君劝说天君,与魔族重修于好,可有此事?”
墨尘看着低头不敢说话的众仙君,嘴角斜向上扬,露出不屑的笑容。
一名仙君不敢抬头,小声说道:“是。”
神武仰头大笑,“天君,您不会听了吧?”
高高在上的天君反而被问得不知从何而答,略显尴尬。
神武说道:“望天君应了这战书,让神武领兵,与魔族交战,定将这群逆党平定,还天族安详。”
墨尘见天君有所动,走下去与神武并站,“天君,在这天宫,论仙法第一的非太子殿下莫属,但如今他还在清幽真人门下修炼,等待最后一轮飞升,万万不可打扰,而除了太子,就属大将军最有资格领军作战,望天君成全。”
仙君纷纷争论道:“墨尘殿下此言差矣。天魔俩族交战,没有十全的把握,天族赌不起啊。”
墨尘转身看向他们,眼神温柔,却又那么坚韧,冷笑道:“赌?仙君说笑了,论不论有几成把握,即使一成也没有,这仗也必须打,还要打出我天族的气势。倘若现在与魔族重修于好,在他们看来,我天族就是输家,你们以为他们会就此善罢甘休,错了,他们会有更多、更肆无忌惮的侵犯,不战而败,这就是众仙君护天族的方法吗?!”
众仙君纷纷退了回去,墨尘看向天君,他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神一定会答应,毕竟他是那么的要强。
天君站起身,“准了,墨尘与神武大将军立马准备,领军应战。”
“臣等遵旨。”
终南山上飘落着毛毛细雨,它是整个仙界仙气最旺盛之地。
一个身穿墨青色衣衫的人打坐于洞内,他的背影苍劲有力,一头散发披落,五官英俊挺拔。他的额头上布满滴滴汗珠,嘴唇微微发抖,面容苍白无力,真人看此见状,运功将其缓住,他向前倾,急喘着气,睁开双眼看着真人,他的眼眸是那么深邃,好似藏了好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声音是那么雄厚有力,“多谢真人。”
清幽真人摸了摸胡须,说道:“太子殿下虽然只有一万岁,但极具慧根,从小练功便循序渐进,才换来如今的法力醇厚,天族第一,想必不会不知道练功急不得吧?”
太子缓缓起身向真人行礼,说道:“凌恒自然知晓。”
“那今日如此急功近利,所为何事?倘若老夫没有及时赶到,恐怕你现在已经坠入魔道,去见独孤战了。”
凌恒微微一笑,“真人又拿凌恒打趣。”
清幽语重心长道:“这次是你飞升的最后一轮,急不得,更错不得啊。”
“凌恒明白,只是如今天族蒙难,我身为太子,却无法与天族将士并肩作战,实乃羞愧之至。”凌恒皱紧眉头,一副罪责自己的姿态。
清幽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整日在这终南山上修炼,你小子怎会知道天族要战,说,是不是趁老夫不在偷溜出去了?”
凌恒行礼,“凌恒哪敢啊,魔族下战书那日,擂鼓喧嚣,战书伴随着魔族特有的紫砂鎏光途经终南山,传至天宫,凌恒不想知道都难啊。”
清幽听后说道:“凌恒啊,你自幼在老夫身边学法,小小年纪却要承担起天族重担,但身在其位需居其事,只要你飞升成功,就是真正的所向披靡,现在的忍是为了来日更好的守护天族。”
凌恒看着清幽真人的双眸,他的眼神也坚定起来,“凌恒懂了,多谢真人指点。”
他转身朝着打坐的方向走去,却不想被真人一把扯回,“今日你便好生休息,不可再练,急不得,来陪我品品修能太君刚送给我的好茶。”
话音刚落,一股清香之气便飘出,清幽闭眼一闻,大笑道:“好茶,好茶。咦,你小子还站着干嘛,快过来坐下。”
凌恒行礼,他总是这样,永远都墨守成规,在他看来,礼不可破。行礼过后,他整理衣着,缓缓坐下,纤细的手指抬起茶杯,放在鼻前一闻,又轻轻一尝,“果然是好茶,清香醇厚,太君与真人多年好友,才舍得将这千年一遇的好茶送与真人。”
清幽摸摸胡须,瞟了一眼坐的端正的太子殿下,心中焦躁,“你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这般的墨守成规,无聊,真是无聊。”
凌恒微笑道:“礼不可破,您是我师父,徒弟怎可……”
“得了得了,你自幼不爱说话,这么多年,除了每次跟你论礼的时候,你才会多说话,我都烦得很,也罢,我只管我的逍遥自在便好。”
凌恒喝了一口茶,脸上挂着笑,依旧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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