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宿清怡从修炼中醒来,桌边无人,无极子前辈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修行去了。
宿清怡早早洗漱躺下休息,平日里都要躺下一刻钟方能入睡,而这次几乎是她刚躺下放缓呼吸,便进入梦中。
这是一座热闹的小城,道路两边能听到小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小男孩从酒馆出来,手中提着一只打酒的葫芦。
这时一个干瘦的男子拦住了去路:“这不是陆小九吗?又来给你爹打酒啊?叔跟你说你爹对你不好那不是你亲生的爹,酒给叔喝叔给你买糖吃怎么样?”
酒馆中坐着的人哄笑成一团,有人不嫌事大的道:“赖老六,娃子不是陆大生的,是你生动的啊?他婆娘什么时候也是你婆娘了?”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常在酒馆里坐的的这些多是口上不怎么积德的‘赖货’,他们自己也知道的清楚,通常相互取个诨号都是‘赖’字打头,仿佛这样就谁也不吃亏了。
赖老六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道:“老子的儿子老婆多了,都养在别人家呢。”
这些人最大的爱好就是逗弄小孩儿,尤其是散布一些娃娃不是他家爹娘自己生的之类的,当然他们敢这样说也是挑人的。
男人在家乡小城谋生的,为人凶悍的他们不敢。
只有那些男人不常在家,在外谋生,或者是格外懦弱小孩儿都敢吐口水的那种,他们才敢这样张嘴胡说,骗乃至是抢小孩儿的酒喝。
被叫做陆小九的孩子听他们这样说坏话怒不可遏,一下子抱着赖老六的腿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的用力,直接就咬穿了一块皮肉。
赖老六惨叫一声:“啊啊啊,你个兔崽子想死啊!”他用力一扯,撇开了陆小九两只胳膊,将小孩儿甩出去足足有一丈远才落地。
陆小九当时便吐了一口血出来,张开嘴上下几个门牙全数掉了,他不足七岁,正在换牙的年纪,这奶牙不太经用。
赖老六腿上活生生扯掉了一块肉,虽然不大,但真的疼,顿时血流不止湿透了大腿往下黑黝黝的裤子。
这人是地痞那一挂的,若陆小九今日任由他抢了酒,说几句难听话,日后变本加厉流言成虎不是不可能,一眼看上去很宁静的小城里也有很多不宁静的事。
这一口咬下去,激出了赖老六的凶性,他嘴里骂骂咧咧的瘸着腿到陆小九身边,狠狠的几脚就踹在了孩子脆弱的肚腹位置。
刚刚那一摔本就站不起身的陆小九,一口血喷出来,蜷在地上不动了。
这变故生的太快,原本还在哄堂大笑的人眼看貌似出了人命,夺路而逃散了个干净。
就连路上的行人都远远的绕开,一看不忘酒馆边上看。
酒馆边上的胭脂铺里走出举着擀面杖的粗壮女人来:“又闹什么,酒馆闹酒馆的,天天打扰我胭脂铺子做生意,瞎了眼的酒老陈,你这马尿馆子开哪里不行,偏偏开在老娘旁边上,今天不打瘸你的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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