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一个青鱼儿入了天门山,更与公主师承同一位高人,宿家从中能得到的好处便不是一时能数的清楚的了。
衡皇随即摆驾回到皇宫,这次都把宿府一家子都带上了,摆了酒宴款待一场,论术已经结束,明日这些高人就要离去了。
宿家人坐在宫宴末尾,倒不是苛待,实在满堂人物都是各个修行道传中的人物,身份地位都在宿家这些凡人之上,即便如此,都已经是不敢想象的荣宠。
宿清怡一跃与明月公主地位相等,能坐在前首,却是因为身体到底不好,留在皇宫中休息,明日会与明月公主一同跟随周游去天门山。
不错,此时夜幕低垂,张氏陪在女儿身边,明月公主凑在宿清怡身边,皇后娘娘又呆在公主身边,四人都在明月公主的朝华殿中。
不似宫宴热闹,却也气氛轻松。
皇后与张氏同为人母,两个女儿还一般大小,更是能有共同的话题。
“真是难想,你是要吃多少的苦,才将青鱼儿好好的养大了”皇后与张氏叙话道。
张笑白出身衡国名门,年轻时还做过仗剑天涯的事,若非遇见宿含川那样一身文弱气却精彩绝艳的男子,根本就没想过成亲生子成为人母。
与皇后坐在一起叙话丝毫不落窘迫,甚至开阔的眼界让皇后都有些惊艳。她笑起来:“只要这孩子好好的在身边,就什么都能撑过来了,更何况当年含川去后,又有皇上与皇后娘娘垂怜安置,日子也过得下来。如今想来老天已经待我很好了。”
皇后更说:“这可真是,我都羡慕你能跟着女儿上山去了,这孩子自小让我骄纵惯了,离开家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她不称本宫,而是自称‘我’,这一夜两人都是个普通母亲而已。
张氏一笑:“这可没办法。”
两个女子相视都笑起来。
就在她们边上,坐在轮椅中裹成一团的宿清怡与明月公主也在说话。
两个小孩依偎在一起,准确说是明月公主依偎在宿清怡身边,柔声细气的说:“你的乳名怎么叫青鱼儿?”还说了自己以为宿清怡身上会长鳞片的事,末了羞涩的笑了。
宿清怡平和的解释:“我娘和我爹早年在江湖间相识,江河湖泊中最自在的不就是鱼儿了吗?所以我的乳名就叫青鱼儿,就连清怡二字都是青鱼的谐音。”
明月公主思索了道:“也是情谊的谐音。”
宿清怡心情很好的笑道:“是的。”明月公主心性十分单纯明净,宿清怡也不是复杂难相处的性格,因此那边相谈甚欢的两位母亲瞧着凑在一起的小姐妹,只感觉说不得缘分二字就是这样奇妙,谁与谁脾气相合那便是第一次见面都能说的来话。
皇后心中更是震撼,周游说宿清怡拜他为师病症立刻就好,如今那病怏怏下不得床的孩子就能坐着跟明月一同玩耍了,虽说是坐在轮椅上小心的照看着,但明显能看出起色已经好了很多。
怪不得,与星鉴官二人打赌之时,周游都不曾说什么给宿清怡治病的话,玄星鉴与天门山高下立判,若女儿必然入修行道,离开皇宫皇后也认了,她知道这是衡皇做出的无论对衡国还是明月最好的决定。
衡国地处中央四边都有国家,虽然隔着山脉等天险,但稍有不慎终究容易发生战争,天门山就在衡国西边境上,有天门的关系震慑诸多其他国家的修行道统,某种程度上也能让那些国家对衡国多一些忌惮,更何况如今入山门的两个孩子,很可能等数十年后就是衡国最大的依仗。
修行之人的寿命素来比凡人要长很多,今日一事,皇后很敏锐的意识到可能关系着衡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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