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啊，还是回去关心关心你那位母亲吧。她最近可有点麻烦哟！”

“什么意思？”

“你那位父亲怀疑上你母亲了，质问你母亲是不是在乔百燕的汤里放了滑胎药。”

沁雪一愣，接了话：“你说乔百燕滑胎了？”

夜娘顺手从食盒里拿起一块粉红心的点心道：“是啊，这就是昨晚我看见的那场热闹。乔百燕滑胎了，孩子没保住。”

“怎么会滑胎？”

“唐府上的那位医师说是因为她最近肝郁，心情沉闷，这才导致滑胎的。不过后来当我潜到唐大学士的书房外时，我听到大学士在质问唐大夫人是不是动了手脚。唐大夫人说不是她，她没有做过。她还说乔百燕这孩子也许是上天收走的。”

“为什么？”

“她说乔百燕完全不配做唐家的儿媳妇。她着人去查过乔百燕的底细，发现乔家在乔百燕过去那些事情上有过隐瞒。乔百燕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只是一个顶着侯府千金之名的放荡之人罢了，在外面有很多男人。她刚这么一说，唐大学士就叫她闭嘴了。”

“唐大学士说了什么？”

“唐大学士说让她不要再去查乔百燕了。唐家和乔家既然已经联姻了，就应该以大局为重。”

“然后呢？”

“那个女人啊，”夜娘伸手拉过一只装了五香花生的小碟，捻起一颗丢进嘴里道，“可没打算就此住嘴。她又说，乔家的颜面是要顾，但唐家的颜面就更要顾了。乔百燕绝非善类，若不早早打发了，恐伤及唐家名声。”

“难道她想让唐茂公子休了百燕？”

夜娘摇了摇她那根纤细的食指，眼眸微微眯起：“不，不，不，你也误解了。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以为她是想让唐茂公子休了乔百燕，我当时还在想这怎么可能？休了乔百燕，乔家会答应？真是个又蠢又傻的妇人！可后来我发现她不傻……”

“别这么说我娘啊！”唐礼生气道。

“我夸她呢，她可聪明着了，一点都不傻呢！你猜她后面怎么说？她说乔百燕是不能继续留在丰照城了，打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比较好。唐大学士很不耐烦地问她又想到什么主意了。她就说：‘让唐茂回燕州城去啊，他有舅舅一家子在那里照应，自个也有一身本事，要不了多久就能干出一番大事来了，何苦憋屈在咱们这里呢？万一耽误了他前程，你怎么好跟他地下的父母交待？’听见没有？这妇人的盘算深着呢！她真正要赶的不是乔百燕，是唐茂！“

“哦，”沁雪有些明白了，“看来坊间那些传言还是有几分真的。”

“是啊，外面都在传，说唐大学士十分器重唐茂公子，唐家家业往后很有可能是唐茂公子的了。至于唐家那几位公子嘛，唉，”夜娘斜瞥着唐礼，故意摇头叹息道，“没一个是成器的，唐大学士大概早就放弃了吧？”

唐礼脸一红，急忙道：“谁……谁不成器了？我……我不是正在成吗？我最近读书可厉害了，我爹和老师安排的书我都看了，连北斗叫我看的佛经我也看了好几遍了！我这个人你不了解，只要我发奋努力起来，我可厉害了！”

夜娘翻了个白眼：“吹吧你！”

“我没吹！”

“你们兄弟几个要真有一个成器的？你那位老娘至于这么急红了眼吗？她为什么要弄掉乔百燕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要着急撵唐茂回燕州城？正是因为她嫉妒唐茂，害怕唐大学士真把唐家传给唐茂，而不给你们兄弟。所以她才希望唐茂立刻滚回丰照城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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