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信封上封口的蜡泥。”
年轻妇人脸上的傲气顿时消去,一脸惊讶地瞪着北斗。
“蜡泥是唐礼送给你的,对吧?他说你喜欢天青色,而恰好我有位朋友擅长调制各种蜡泥,所以就让我找我的朋友帮你调制了这个颜色的封口腊泥。腊泥是我亲手交给唐礼,这个颜色十分特别,是我朋友反复尝试了二十多次才调出来的颜色,我不会认错。”
“她已经走了。”年轻妇人转过脸去面无表情道。
“去哪儿了?”
“我给了她一笔银子,她就走了。”
“你在撒谎!”沁雪一步上前道,“如果要走,她为何不带着她的乳娘?”
年轻妇人冷冷瞥着沁雪:“你又是谁?凭什么来干涉此事?她不过是我夫君在外面养的一个贱婢而已,我想怎么打发都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人来管了?”
“所以你才把她送去给谢老板,让谢老板活活地折磨她是吗?”
“她本来就是谢老板买下的,是唐礼不讲礼强抢过来的,我还给谢老板是合情合理的!”
“还个大的,用得着连带一个小的吗?”
“我哪里会知道她怀孕了?哼,不过这样更好,她的孽子没了,她也落得一身轻松,更不会给唐礼留下什么不好听的流言了。我认为这是老天特意如此安排的,因为她原本就不该有这个孽子!”
“既然她孩子都没了,那你还想把她怎么样?”
“孩子没了就该离开,留在这丰照城里只会给唐礼招惹话题!”
“离开?离开有两个意思,一是远走他乡,二是……少夫人,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
“你们自个慢慢去想吧!”年轻妇人重重甩了一下袖子,扭头往唐府大门前走去了。
乔百翎想去追,北斗却叫住了她。北斗指了指旁边的小马车,她立刻走了过去,摆出捕快的架势,气势汹汹地问那马车夫道:“说!少夫人把钱子衿到底带哪里去了?”
马车夫连连摆手,摇头道:“小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这一整天都跟着夫人吧?你会不知道她去过哪里?”
“哎哟,百翎小姐,小的就是一赶马的,哪里敢说主人家的是非呢?您就好好心,饶过小的吧!”马车夫拱手求道。
“哎,你……”
“不必为难他。”北斗道
“那咱们上哪里去找钱子衿?”乔百翎摊开手问道。
北斗走到了马车旁,弯腰打量起了车轱辘。乔百翎分外不解道:“北斗师傅,那轱辘上写着钱子衿的下落吗?”
北斗不言语,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捻起了一个小小的被撵扁了的青色花朵。细看了看,他向马车夫道:“你不必说话回答我,只需点头摇头即可。我问你,少夫人是不是出过城?”
马车夫犹豫了片刻,极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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