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府那位许姨娘吧?”沁雪问。
“是呢。有事?”她一脸不耐烦道。
“咱们是第一回见面吧?”
“是呢,那又怎么样?”
“姨娘脸色不太好,是病了吗?”
“我没病,好着呢!你到底有事没事?”
“把姨娘叫住自然是有事的。”沁雪抬抬手,仲春退到了一旁,自己走了上去。
“有事你就说,我可不得空。”许容立傲慢得很。
“姨娘很忙吗?”沁雪双眸含着微微的笑道,“姨娘忙什么呢?来了我们乔府,又在路上受了那许多的惊吓,不应该好好歇着吗?哦,我想起来了,姨娘一定是在为认亲的事情忙吧?”
“别提这事儿了!”许容立那脸立刻拉了下来,“你家三公子找的那个婆子压根儿就不是我娘,我之前已经去看过了。不但不是,还跟我娘差十万八千里呢!也不知道三公子是什么眼神儿!”
“你得原谅他不是?他也没见过你亲娘,如何能找得那么准确无误?说到底,他也是好心一片。他是怕你错过了任何一个可以与亲娘相认的机会。”
“那我真是谢谢他了!”许容立没好气道。
“谢就不用了,但愿你不埋怨他就行了。对了,说起姨娘那位生母,仿佛找了许多年都还没找着是吧?”
“你啰啰嗦嗦了这么多话,你到底是想说什么?”许容立的耐心已尽了。
沁雪的笑里溜出一丝冷意:“我只是好奇姨娘寻了这么多年的亲娘,怎么还没寻到?是姨娘幼年时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姨娘根本就无心寻找自己的亲娘?”
“你这话什么意思?”许容立立刻怒了。
“听说姨娘与自己亲娘失散时正是昌兴内乱的那一年,当时你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理应记得自己亲娘的容貌,失散的地方,有无兄弟姐妹以及故乡在哪里。但你只记得自己母亲的模样和失散的地方,别的一概都不知道了。”
“这有何奇怪的?我娘没对我讲家乡的事,更没说过我有无兄弟姐妹!”
“那你父亲呢?”
“我娘也没跟我提过我爹,只说他是个负心的汉子,背弃了我们母女而另娶了别的女人,这一世都不想再与这样的人碰面了,这有何奇怪?”许容立红了脸,高声质问道。
“但有人曾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去宋府找过你,并称……是你的生身父亲。”
许容立那涨红的脸霎时僵了,两个滚圆的眼珠子也木了,紧跟着,她呼吸加快,喘息得有点厉害:“是谁,是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是谁让你来质问我的?是大夫人吗?是侯爷吗?你真是太无礼了,怪不得府里没一个人说你好话!这件事我可不会罢休,我要告诉大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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