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麒被激红了眼,手指着北斗怒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收押你?”
“大公子根本无凭无据,只凭自己的喜好就来搜寺,那贫僧还能说什么呢?贫僧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伏龙寺。贫僧宁可扛下所有的罪名,还伏龙寺一个安静。”
“我最讨厌你这副为了众生能放弃自我的虚伪嘴脸!其实在这世上,最虚伪的人就是你!”
“所以收押了贫僧,你不必再见到贫僧,你也就不必如此愤恨不平了。”
“来人……”
人字刚刚出口,一个穿棕红色袍子的人就疾步迈进殿里,风似的穿过众僧高喊道:“且慢!”
沁雪转头一看,原来是参事府的一名幕令。她见过这幕令几次,有个十分特别的姓,五羊。别人都叫这人五羊先生。
“五羊先生你怎么来了?”卢照麒语气里全是火药味儿。
“大公子,参事大人有令,让你即刻回去!”五羊申道。
“什么?我爹让我回去?”卢照麒愣了。
“大公子,参事大人已经审过吴差头刚才抓回去的那两人了。他们根本不是大觉国人,他们是不戎族人。”
“这怎么可能?”卢照麒高喊道。
“他俩已经招供,也从他俩身上找到了不戎族的族纹。他们还招供了此趟来丰照城的目的,是为了探查城内情况以备日后进攻之用。大人说了,命您即刻带人回府,不要在次叨扰佛祖和菩萨了!”
卢照麒朝空中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脸气了个通红。他指了指五羊申,没说出话来,又瞪了北斗一眼,也没说出话来。沮丧,愤怒和不甘心全写在了脸上。
“请您还是快些吧,大人还在府里候着呢!”五羊申客气地请求了一遍。
卢照麒插着腰,大喘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指头冲北斗晃了好几下,那意思仿佛是在警告北斗小心点,下回别再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之后才气哼哼地走了。
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沁雪松了口大气。可忽然一阵疼痛从她脚踝处涌了上来,她旋即跌倒。
她的脚是真伤了。
殿后静室里,仲春小心翼翼地为她除去了袜子,露出了她那雪白的右足。一团微微拱起的浅红色正膨胀光亮,那正是肿胀之处。
“可严重?”一旁的湘姨娘心疼地问北斗道。
“不算太严重。”北斗的眉头在看到这肿胀之处时紧紧地皱了起来。
“都肿成这样了还不严重?真是的!那个五什么羊呢?我倒是要跟他好好说说,瞧他家公子干的好事儿!”湘姨娘说着出了静室,找静室外候着的五羊申理论了起来。
室内,气氛有些凝固。仲春和北仓被派去取药酒了,里面就剩下了沁雪二人。北斗脸上一片淡灰色,弯腰下去检查沁雪的脚踝时道:“你不该真把自己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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