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七八分熟的,花老爷子都做上了记号,等后日孙女儿去府城时给她摘下来带着。
花老夫人挑了几个熟瓜,让一春二春拿到前院用井水湃上。
花镶趁机往瓜田里洒灵泉水,花老爷子就提了一桶水来,一边往田里舀一边对孙女儿道:“够了,洒太多这瓜怕明天就得都熟了。”
花镶便停下了,问花老夫人:“奶,我走时给你们放的那一桶灵泉水够吗?”
她去府学前买了几个木桶,以后不在家,不能随时随地往水瓮里加灵泉水,只好用这样的方法。
这木桶就放在两老屋里,花镶让他们平日煮个茶喝几杯,如此才能保持他们身体强健。
两老都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不过孙女一片孝心,还是让他们很开心的。
花老爷子道:“够用,这么一桶足够半个月使,你这不才走七八天”,又说:“啥时候用完了,爷爷带着桶去府学看你。”
花镶笑道:“你们敞开用就好。”
在瓜田逗留一会儿,午后的日光也很晒人,祖孙三人就回到主院说话,没多大会儿,花老夫人便让花镶去睡会儿。
回到卧房,花镶跟一春说半个时辰后叫她,就躺在好久不见的大床上滚了滚,渐入梦乡。
不过没用一春叫她,花镶就醒了。
一春服侍着换衣洗脸,二春端着切好的沁凉香瓜、甜瓜果盘上来,让花镶忍不住感叹,还是家里的生活好。
之前花老爷子跟着花园里的书学会了做酸奶发酵粉,并没有用这个做生意,跟凉皮一样,都是自家人做着自家吃,因此每到夏天,于婶都会经常做酸奶,毕竟家里人都爱吃这个。
花镶就问二春家里有没有做好的酸奶,让她拿些来,盖到水果盘上一层,就这么拿着小银叉吃了起来。
花镶有好几套银制餐具,五岁之前的一套,十岁之前的一套,去年老爷子又到银匠那儿给她打了一套。
她现在用的就是去年新打制的,叉子、勺子、筷子这些餐具的头部都有精致的雕花,看起来反而更像艺术品。
不过花镶从小用,现在都习惯了。
老爷子一面觉得把她当男孩样是对她对花家最好的选择,一面又觉得这样亏待了她,在这些吃用方面,是很宠她的。
若不是现在朝廷有规制,非命妇不得用金饰,非贵胄不得用珍珠等装饰品,她爷爷都能给她做个镶金嵌玉的金勺子。
花镶吃完一盘水果捞,便决定出门去后街找李木匠做一张折叠桌和一些马扎。
出门前要跟爷爷奶奶说一声,花镶就先去了主院,只是刚进院子,就听到几道愤怒声音。
“什么远亲不如近邻,那镇上的人早就眼红妹夫给咱们找的这个养牛产奶的生意,这些日子要牛奶的越发多,咱家又买了几只大水牛,不知道那个天煞的就匿名告咱家破坏耕牛。”
“我自家的东西,是产奶还是耕地,跟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这声音越说越高,几能掀翻屋顶。
花镶一听就知道,这是她二舅姥娘,二舅姥娘最厉害,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想不开,敢匿名出告二舅姥娘家。
再仔细听,说话的还有大舅姥爷二舅姥爷三舅姥爷等人,看来是奶奶那边的亲戚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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