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泽霖听这少年人也是考生,心里那点因家境而不得不住在下等房的窘迫消散了大半,立时很热情地道:“在下毕泽霖,河富县人,也是来参加这次府试的”,说着左右看了看,“你是一个人来的?”
卫谌点了点头。
毕泽霖不由道:“府试要在贡院待四天,等出来没个人接着可不成,不过我爹跟我一起来的,到时热水饭食什么的,让我爹准备两份就是了。”
“多谢”,卫谌说道,“不过不用了。”
毕泽霖很想找个做伴的,免得一个人承受那些得知他和下人同住大通铺的人嘲笑,便依旧热情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另一边,坐在床沿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站起身来,说道:“小公子别客气,你们只管读书应考,杂事都交给我。”
卫谌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别说在考场待四天,就是会试时的九天,他出来考场照样有精力去提热水买饭。
再说,他也可以直接吩咐小二,不必承别人人情。
当下卫谌对这两父子说了声“不必麻烦”。
毕泽霖看他年纪小,却很是高傲,也不想再多交流,笑了笑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床位,取出书本就坐在床上在窗边看了起来。
卫谌带着包袱到客栈前面吃过饭,又回到大通铺睡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才准备出门。
出门前,他把包袱交给前堂的掌柜,请人代为看管。
至于银钱,卫谌自然是随身携带,他在街上转了转,问到最近的牙行所在,走过去询问是否有价格低廉的店面。
他准备让那些个兄弟做运货的生意,这需得在辐辏繁华之地才能有生意上门,所以在府城有个小店面是必须的。
卫谌在牙行待了两刻钟,与牙行的人约好明天去看店面。
这时已将近酉时,卫谌想了想,继续在街上转悠,期间记下了各色店面,又在一家面摊吃了完面。
看天已经黑下来,过了晚饭时辰,他才脚步一转,向贡院所在的那条街走去。
花镶等人住的那处宅院,就在这条街上。
卫谌按照那位李掌柜所说的具体住址,停在街上第六户,挂着沈宅匾额的大门前。
“卫少爷”,正好打开门要去街上问问卫少爷住处的一秋惊喜喊道,“您找到住处了吗?我家少爷特地遣我出去挨着客栈问呢,我们少爷说您若是找不到住处,要我请您在沈宅住下。”
卫谌闻言,心里温温暖暖的,说道:“我已找到住处,就在对街的源林客栈。”
一秋忙让开门道:“那您快进来吧,我家少爷刚才就在念叨您了。”
卫谌的唇角不由地勾了勾,抬脚迈进沈宅大门。
见到卫谌,花镶就问了很多,反正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不好找住处,你找不到住的地方便来这里住。
如果卫谌找不到住的地方,这是客观原因,想必不会让他觉得尴尬,自己这边的小伙伴们也不会多想。
但她这话才落下,就听卫谌说他已经找到住处,却是在不远处的源林客栈。
花镶问环境怎么样,卫谌说很好。
花镶这才不再多说,约卫谌白天过来大家一起温书。
卫谌笑道:“明天我要办些事,后天再来吧。对了”,他说着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花镶,“这是我抄写的所有的五经高本注释,我已背熟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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