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价钱一加再加,才勉强留住三个愿意长期干的。
只是这么一来,蛋糕的成本价竟是比直接从花家拿货还贵。
但他又不想就这么作罢,只要能解决蛋白打发问题,以后的红火生意还不就在眼前。
之前约莫着一天能做出来的蛋糕量够多了,他便让人开了张,只是开张才两三天,就有人给捅到了花家这边。
不就是想看花家把他摁下去吗?这却是不可能的,他不敢直接对上花家人,那花家人也不敢直接对上他。
钱掌柜看了眼其他座位上的几个掌柜,得意的笑了笑,有他干女在,戴存富必为他所用。
于是这一天中午,尧山县的人见识到了花家那一个蛋糕师傅究竟能值多少钱。
当初花家人签戴存富,给了他十两卖身银,衙门便从二十两叫买,这价钱刚一出,辉耀楼的掌柜就大声道:“我出二百两,这个人我要了。”
众人连带着那些掌柜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众掌柜看向这位陈掌柜,心里骂道:你这老小子忒他娘的坏,你家辉耀楼财力厚,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张口就二百两啊。
但是很快地,金满楼的董掌柜就大声道:“金满楼,二百五十两。”
陈掌柜看他一眼,笑眯眯地转过了头,看着街口头戴草标的戴存富,慢悠悠道:“戴师傅啊,这么一个用二百五标价你的人,可不能跟。”
戴存富只觉这一刻面皮都被人扯下来在地上踩得不成样子了,人群中的胡氏看着她男人,心疼的泪珠直在眼里打转。
“我要把我家男人的身契赎回,我,我能出三百两。”
胡氏的话一落,旁边尧山县的人都炸了,“三百两啊,这两口子手里的钱不少啊。”
“她昨天不是还说,她男人的月钱都没涨过吗?那花老爷子一个月得给他们开多少钱啊?这怎么话说的,一个签了死契的,一个月给一钱银子买买吃用就行了,却还能让他们攒三百两。真待他们不薄了,他们还反咬主家一口,狼心狗肺狼心狗肺啊。”
这些话直接让胡氏白了脸色,她想说花家只给他男人一个月二两银子,但她又不能说,说了,那旁人又该说这三百两哪儿来的?
把事情都抖搂出来,她男人的名声真要坏了。
胡氏正为难,又一道声音响起:“纷雨楼,五百两。”
开口的正是苏栩,大少爷不知柴米贵,一张口就把戴存富的卖身银又提上去两百两,那边吴捕头和他的一众手下也都抽起凉气来。
这么一个糙老爷们儿,竟比那府城发卖的罪官小姐还值钱啊。
胡氏想到手里只有五百多两,顿时慌了,又见那苏家少爷身边还站着花家少爷,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少爷,少爷,求您给我们一家留一条活路吧。”
苏栩就想过去给这娘们儿一个耳刮子,花镶拉住他的袖子,“注意仪态”。
看向那几个掌柜,问道:“各位掌柜不加价吗?”
各大掌柜这才看见花家的小少爷,一时间都有些讪讪的,想也是,如果他们酒楼出现这样的叛徒,能轻易放了吗?
肯定不能啊。
但他们竟然兴冲冲地就跑过来买人了。
金满楼的董掌柜就道:“不加了不加了,花小少爷,咱们以后还是生意上的好伙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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