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微褶，手指抬高她的下颚：“我的初恋女友是你。”

蒋漓笑了，嘲弄的笑在眼里荡漾，配着盈盈水光，久久浓得化不开。

“颜暮绅，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吼完，便重重推开隔间的门。

此时，施浙来上厕所，刚进来就看见蒋漓抹着眼泪奔出去了。

施浙便是创优实习生团队中的一员，也就是被蒋漓美妙歌声所倾倒，在包厢里赞扬她歌声好听的戴眼镜小哥哥。

他目瞪口呆的看向隔间。

高贵英俊的颜总慢条斯理的从隔间出来，一脸铁青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施浙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到洗手池洗手。

手洗到一半，施浙突觉一个黑影逼近。

他绷不住了，笑眯眯的装蒜：“颜总，您也在这里呢，什么时候进来的？”

旁边的水龙头受到感应，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淌。

颜暮绅好看的手掌伸过去，水打在骨节间，沾出优美的弧度。

“刚刚你看见什么了？”

颜暮绅虽然什么重话都没说，但他强烈的气场夹杂浓厚的威胁。

职场比不上单纯的学生时代，发生一点事就会被人在背后传话传得离谱。

施浙腿有些软，身为男人，自己也不是个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婆婆嘴。

他摸摸鼻子，机灵道：“我真什么都没看见，颜总您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都不知道。”

颜暮绅满意了，离开卫生间，拨了电话，手机挂在耳边：“帮我查一个人，阮露。”

电话挂断，高大的人影也出了会所大门。

车子自动感应到钥匙，闪了下红光。

颜暮绅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掏出打火机和一根烟。

“啪”的一声，打火机按亮，瞬间烟味浸在黑夜中。

他手指夹着烟，性感的唇含着烟尾，烟雾升腾掩住了他的表情。

侧眸望向窗外，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学生背着书包，慢吞吞行走在马路边。

高高瘦瘦的男生从后面追上去，手肘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清脆的亲了一口。

女学生害羞的往四周望了望，恼羞成怒的指着他道：“许一凡，我不是说了，不准在学校对我动手动脚的吗？！”

“学校里面不行，门口总可以吧。”男生坏坏扬眉。

“你敢？！”

两个学生推搡着，打情骂俏的走远了。

车内的颜暮绅如刀刻般冷硬的五官线条，柔和起来。

学生时代的美好回忆即刻弥漫大脑。

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生气时娇嗔的模样，哭泣时梨花带雨的模样，撒娇时娇滴滴的模样…

＊

——回忆部分——

那天，他从校外与同校学妹执行了任务回来，竟看到校门口，立在寒风中的蒋漓。

凛冽的寒风吹刮在她身上，她戴着酒红色贝雷帽，及肩的梨花烫短发，穿着一身暖和且时髦的长款白色大衣，配条微喇牛仔裤，两手放在衣服兜里取暖。

她就那么傻傻等在那里，睁着一双剔透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和他旁边的女生。

颜暮绅被这个小姑娘缠得有些头痛，也有些不忍心，跟他旁边女生说了几句。

女生微笑着看了蒋漓一眼，便先进了校门。

蒋漓走过去，小小的个子矮到一米八几的颜暮绅下巴处。

下一秒，她扑进了他怀里，吸着小鼻子：“颜暮绅，我好冷啊，我等了你好久，我下午来的时候，小黑说你去执行任务了，于是我就等啊等，等到了现在。”

颜暮绅把黑色外套脱下来搭在蒋漓身上，他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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