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绝听了果粟的话一阵恶心,她皱着眉头对果粟说:“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是这样的人,因为我曾经是一头狼,我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果粟说。
“但果砾为什么不是这样,他爱惜生命,爱惜所有的生灵,他有博大的胸怀,他曾经跟你一样也只是一头狼。”绛绝失望的看着果粟。
果粟被绛绝的话语和眼神激怒了伸手“啪”的给了绛绝一耳光。
“因为我不是他,因为他叫果砾我叫果粟,我们虽然同样是狼,但我们是两匹不同的狼,我会打下一番天地给你看看我才是这曦云山的主宰。”
绛绝冷笑一声:“这就是为什么你是地狱出来的恶鬼,他为什么是天上的九天玄狼。”
“对!所以你给地狱之鬼生了一个孩子却没有给九天玄狼生一个孩子,你就认命吧!”果粟恶狠狠的讽刺着绛绝。
洞外的天黑沉沉的,只看见洞口前飞速直下的席片大的雪花。
我腹中饥饿,被冻的瑟瑟发抖,我的雾气渐渐结成团,身上蒙上了一层薄霜,所幸洞口冰封大地,四面是霜,所以也并不显得突兀。
绛绝和水夜又出来寻找道场的出口了,我趴伏在绛绝肩上咬牙顶着寒冷,绛绝和水夜这次走了很远,但一路都是同样的情景,走不完的沙砾,顶不完的风雪。
绛绝从怀里掏出玉瓶向口中滴了一滴神仙水,转手将玉瓶递给了水夜,水夜接过喝了一滴神仙水。
我瞅准间隙钻进了玉瓶吸了一滴神仙水身体立刻暖了起来,绛绝伸手接瓶的空档我钻出了玉瓶,绛绝将玉瓶封上揣入怀中和水夜继续朝前走。
这个虚空道场似乎无边无际,根本走不出去,好似永远在一个圈里打转,无限轮回的只有一个风景,一望无垠的砂石荒丘。
“我们这样走下去是永远找不到虚空道场的出口的,这里好像是一个死循环,我们除非能破了果粟这个法术,破解了这个封印,否则我们是永远走不出去的。”水夜对绛绝说。
绛绝点点头,水夜和绛绝决定还是先回石洞再说。
看到绛绝和水夜再次回到石洞,果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入夜时分,天空又刮来一阵飓风,但这次持续时间并没有上次的那么长。
果粟走到洞口将洞口下了一个封印,将洞口与外界隔离了开来。
风停。
“洞内已经没有食物了,你为什么不出去捡一点动物的尸体回来烤着吃?”绛绝问果粟。
依靠在大石上的果粟抬眼看了看绛绝:“今夜不能出去。”
“为何?”绛绝问果粟。
“稍等会儿你就明白了。”果粟用嘴努了一努洞外。
绛绝象洞外望去,只见远处走来许多黑影,这些黑影慢慢越走越近,是许多穿着红衣的披着黑甲的军士。
这些军士走过来捡着砂石上的死去的动物,果粟走到洞口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大瓶子,果粟将瓶子往空中一撒,空中顿时降落下来雨露甘霖。
这些军士一见雨水高兴的掏出腰上挂的碗,揪下头上戴着的头盔开始接雨水。
他们高兴的在沙砾上疯狂吼叫跳跃。
这些兵士是地狱的阴兵,我见过他们,在八哥带我去的那块空谷盆地里。
他们稀疏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干瘪的嘴喜悦的张着,枯朽的骨头被雨水尽情的洗刷着,越发的发出瘆人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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