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湿透,我在水里挣扎,意识逐渐模糊,我挣扎着把头刚露出水面就一阵乱棍打了过来,耳畔有小鬼妖们尖叫的喧嚷嬉笑声,我又渐渐昏迷沉入水中,如同死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眼前的漆黑让我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黑天还是白夜。
躺了许久,耳边传来脚步声,一种特有的湿沼之气斥鼻而来。
脚步停在我身边没了声音,许久:“你还活着吗?”一个沙哑老妪的声音传来。
是谁?我气息微微,努力转了下沉重的头颅。
“我们曾经在沼树林见过一面,后来也打过不短时间的交道。”
我听声努力回忆着,但头痛欲裂无法思想。
“我是沼婆婆,你不认识我了?”我感觉面前的人离我很近。
我心吃一惊,挣扎着站了起来,抬腿想跑却碰在了一块木头上,从地上爬起来前行两步又摔在一张桌子上慌乱之际又从桌上掉在地面,我双手胡乱摸着,在地面上爬着。
“瞎了?”脸上吹来沼婆婆的气味,我慌忙后退,跌坐在地。
我似惊恐的小兽蜷缩在地面,无声的哭泣。一会,沼婆婆脚步远了,我眼前无底的黑,耳畔无比的寂静。
过了许久,又听见沼婆婆轻轻的脚步声,鼻翼间沼婆婆气味加重:“把它喝了。”沼婆婆捏住我的嘴将一碗无比苦辣的东西灌入了我的喉咙。我无力挣扎着,内心无比的**,血液无比的沸腾,腹内翻江倒海呕出许多秽物。
我恐惧之极,但却呼不出声,无尽的恐惧一波接一波的袭来,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万念俱灰。想死无路,想活却只能感受到来自地狱般的痛。
沼婆婆无视我的痛楚,自顾自说了起来:“你怎么变得这般模样?又瞎又哑,浑身溃烂,好好一个可爱小姑娘竟变如此模样,看着比我当年要凄惨很多。”
我呕的痛苦难当,伏在一木头上喘息。
“我给你喂的是去除你体内毒素的药,不会伤你性命。看你这般模样一定是中了绛绝那恶道姑的毒,据说她的毒是曦云山最厉害的,可在我沼婆婆眼里却都不是什么高深之术。你放心,我沼婆婆一定会将你治好,还你曾经完好之容,只是你身上腐肉多处已经溃烂至深,我要帮你割肉刮骨,这痛楚你若受不住就喊叫好了。你放心,这里是曦云山最深之谷,除了我沼婆婆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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