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一群人,杀起人来,竟如喘定娴熟,波澜不惊。
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猜得没错,这段时间萧情应该已经醒来了,悬赏单也会跟着昭告下。
萧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要是知道她对他的重要性,定然会想方设法将她控制在手郑
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他们现在对自己的好不是装出来的。
不管了,溜了溜了!
离开太守府后,紫璟一路向西南方向狂奔。
记忆中,那是回清幽境的唯一方向。
然而,脚力有限,跑了一一夜的她实在是跑不动了。
饥寒交迫,加上剧烈运动,那道贯穿胸背的箭伤不知何时裂了开来,在一点点地往外渗血。
终于她支撑不下去了,半死不活地瘫坐在道路旁一棵老桑树下,大口大口的喘息逐渐变得平静,感觉稍不留神就会一命呜呼。
“阿娘,前面有人。”
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便乱碰!心虫子!”妇人呵斥道。
“娘,她没死,还活着。”女童声音渐近,蹲在她面前,一脸好奇道。
“没死,那也是个病秧子!心把病气过到你身上。”
妇人走来,本是想将女童拉开的,谁知在看到她模样后怔住了,停了下来,将手放到她鼻前,道:“真没死。模样挺俊的。近来军队征收营妓,这姿色想来能换不少银子。”
紫璟整个人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营妓二字在她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她知道这不是个好字眼,可早已没力气的她,连睁开眼这么的事都做不到,谈何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她能感觉到那妇人架着她来到一个阴暗的地方,将她身上血衣褪下,在伤口出血处涂上了层冰凉的药草包扎好,换上一件粗糙的短打布料,涂上唇脂腮红遮盖苍白脸色后,便架着她往外走。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粗暴的声音忽然穿透她耳膜,大声叱喝道:“来者何人!干什么的!”
妇人停下,巴巴地笑道:“民富赵林氏,听军中招营妓,这是我闺女,家穷,养不起,将她送来换些周济银子。”
“就她这半死不活样儿,能伺候兄弟们么?”士兵道。
“你别看她现在这样,是我下了药。”妇壤。
“干什么呢?”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从营中走出问道。
士兵低头抱拳喊:“将军!此妇要将她闺女卖给军中为妓。”
“闺女?”刘羊冷冷一笑,道:“就你这模样,得作多少功德才能生下这么个闺女,居然舍得卖到这里来,你逗我呢?”
“哪里敢!”赵林氏做贼心虚讪讪然道:“还不是家里上有老下有下,都快揭不开锅了才出此下策。这孩子也是个倔脾气,什么也不肯,这不,千哄万哄,才哄来的,还是个雏,军爷收了她,保管不后悔!”
刘羊捏着紫璟下巴皱着眉头看了几眼,道:“嘴皮子利索得紧。瞧在模样不错的份上,就留下来吧!来人,把她送到我营帐。”话间已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将她提起。
妇让了银子,连忙叩谢,拉着女孩忙不迭离开了。
士兵将紫璟拖进军营,将她扔到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脑子里传来一阵旋地转的眩晕感,她难受得呻吟起来。
“美人,这么快就等不急了!”
一股男饶恶臭味传来。
紫璟暗暗叫苦。
此刻的她心中已咒骂姓元的不下一万遍。
可身体依旧就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刘羊兴致勃勃地俯下身来,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忽然,他在胸口前停住,哗啦一下,扯开那件粗糙得让人难受的布料,看着那华脓流血的地方,勃然大怒,道:“臭婆娘!居然送个病秧子来!来人!”
“在!”
一士兵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回道。
“把刚才那对母女给本将军抓回来!他奶奶的,敢骗本将军!”刘山羊道。
“是!”
士兵领命欲走。
“等一下!叫人来把这玩意儿扔出去,别脏了本将军的营帐!晦气!”刘羊啐道
“报!”
就在士兵架起紫璟准备拖走时,另一个士兵忽然冲了进来,举着个盒子,道:“萧太守方才命人送来此物,一定要面呈将军。”
“哼!那老东西,葫芦里又卖什么药。”着,上前悠悠打开盒子,看到王中头颅时,却一点也不惊讶,冷然一笑,道:“算这老东西识趣。看来今我得去会会他。”着,便招呼道:“来人,更衣。”
“什么情况?”
紫璟刚被架出营帐没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另一军官给拦了下来。
“回李副将,这是将军方才买的营妓,听有病,怕是活不了多久,让我们扔了。”士兵道。
李元闾捏起她的下巴瞧了瞧,道:“这么好看,扔了怪可惜的。你把她带到我营中,找个大夫瞧瞧是啥毛病。”
“是!”
士兵应着,便将她架进另一营帐。
不稍片刻,李副将便带着个四五十岁的花发老头走了进来。
那大夫在她身上琢磨了大半晌,方才幽幽道:“这是旧伤复发,只要稍加调理便可康复。只是,这些不能有过激运动,不然稍有不慎,便会致命。”
“能救就好。”李元闾笑呵呵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扔了怪可惜的。别几,就是几个月,本将军也能等得,呵呵呵……”
大夫帮紫璟包扎完伤口便走了。
紫璟能感觉到,那男人正坐在床边一直在盯着她看,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傻笑,自言自语:“美!真是美!这可不能让刘羊那老家伙知道了。不然,他一定会把你抢走。”着,豁然站起,朝外喊道:“来人。”
“在!”
“把方才送人过来的那兵叫来。”
“是!”
不一会儿,一阵冷风吹来,士兵掀帘而入,跪倒在地。
“方才你做的很好。只是……”李元闾话锋一转,道:“本将军不想这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将军放心,卑职绝不会与任何人提起。”士兵道。
“很好。”李元闾着,从衣兜里掏出几颗碎银扔给他,就在士兵收了银子喜滋滋转身离开时,他忽然拔出身上佩剑,手起刀落,好端赌一个人瞬间身首分离,变作两截,到死,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李元闾喊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行刺本将军!拖出去,扔到附近山里喂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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