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百年之间,他有一种恍惚感,好像,他有家了。
“龚芜啊,怎么了?”
萧龚芜愣神了,时间并不短,所以鬼王才出声提醒。
“无事。”
萧龚芜逃避了,因为他贪恋这一份家的温暖。
鬼王倒也没有逼迫萧龚芜,他不说,他也不在过问。
“好,龚芜啊,别有了媳妇就忘了家。你这一走,好几年了,也不说来信。今天啊,就先罚你三杯。”
“来人,上酒。布菜。”
酒菜齐了之后,萧茫变遣散了护卫,只留萧龚芜和葕儿。
“父王,孩儿先自罚三杯。”
说完,萧龚芜便举杯,三杯下肚。
所谓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萧龚芜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千年前,发生了什么。关于萧茫,关于鬼蚩,关于向白。
这些问题一直凝聚在萧龚芜的心头挥之不去。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只能靠着酒劲问出来,因为,清醒时的他,顾虑太多,也害怕太多。
问出去的一刻,他好像突然之间觉得轻松了好多。
心里的石头落地,没有去管结果。
同时,他也做好了准备,做好随时会听见断绝父子关系的准备。
亦或是鬼王大发雷霆的准备。亦或是满脸失望的准备。
但是,这些都没有,有的只是鬼王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闷酒。一声一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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