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芳见丈夫好好的啥事也没有,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落下,奔过去一把抱住老谢不放。
老谢行为诡秘地冲大伙笑笑,一只手搂抱着徐桂芳,一只手在她头发上摸了摸,说道:“你们也听说了,这家主人养的大黄牛是母的。肚子里有崽崽了。两只犄角弯成了一张弓,尾巴很短,背脊上有一小块白色的毛对不对。”
蹲在墙角边的女户主赶紧跑了过来,问老谢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见她家的牛了。
徐大运说道:“老谢,别掉人胃口了。直说,是不是你在屋后树林解手看到什么了。”
老谢决定不逗人家了,笑笑点头。
徐嵩诧异:“这么说的话,嫂子家的牛并没有埋在泥石流底下,而是昨晚上险象发生之前从栏里逃出去了。牛天生敏感,这么说的话应该是了。走,大伙跟我去后山看看。”
徐大运道:“这样,留下几个人继续清理现场,其余人跟我走,去后山树林。”
女户主抢在前面跑去树林。徐鸿想也没想,第一个跟了上去。
情况果然如老谢所说,女户主家的母黄牛就在树林里吃草,见大伙找来了,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摇晃着短短的尾巴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满是露水的嫩草。那份得意劲就别提了。
女户主激动得跑上去,抱住母黄牛的脖子哭泣起来,多半是感动高兴所致。
见鬼了,昨晚上听见牛牛在栏里横冲直撞把动静闹很大,但风雨太大了,女户主一个人在家根本不敢出门查看,天擦亮的时候起来去看,谁知还没走出门,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牛栏倒塌了。吓得赶紧打开门出来。牛栏却泡在了泥水里。就剩下几根残破的木头露在外面。牛栏背后的那座小山包被雨水冲垮了小半边,裸露出了狰狞的岩石。
于是女户主以为牛牛被泥石流埋了,一个人抗着锄头挖掘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力气清理开那些淤泥和石块,后来一想可能大黄牛昨夜撞开牛栏门跑了。于是放下锄头四处去寻找。结果找到了牛脚印,沿脚印一路找过去,可是看到的并不是她家那头牛,而是村西另一户人家的黑牯牛。女户主因此断定,她家的母黄牛埋在泥石流底下了,这才打电话给徐大运,申请村部援助。
徐大运见母黄牛安然无恙,放心了,走过去安慰了女户主几句,率领大伙往回走。
来到抢险现场,徐嵩问要不要帮户主清理后牛栏地址。
徐大运道:“户主跟我说了,牛舍里就关着那头牛,年猪在房子这边。先就不清理了。过两天再来帮她建造牛舍。”
徐鸿提出问题:“那她家的牛现在关哪里?”
徐大运:“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去看看徐主任那边的情况,快去。”
徐鸿不再多嘴,按照徐大运指点的方向跑去。
刘翠花道:“徐鸿,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
徐嵩:“还有我呢。徐鸿,你等一等。”
老谢:“桂芳,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或许还能帮上什么。”
徐桂芳琢磨一下,点点头。
徐大运把其余人叫到身边商量了一下,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大伙会意,分头行动,去了别处查看险情。徐大运自然毫不犹豫,带头前行。
徐鸿带刘翠花一路小跑赶往香花参加救援的那户人家。
徐嵩在背后紧追不放。刘翠花哪有徐鸿那般体力,早就支撑不住了,就在路边停下来等徐嵩。徐鸿感觉刘翠花没有跟上来,回头去看。
刘翠花站在那儿,眼神奇怪地瞟一眼徐鸿,说道:“看什么看,滚远点。”
徐鸿愣了一下,啥也没说走了。
“喂,徐鸿,不等你师父了。”刘翠花追上去喊。
徐鸿回头一笑:“我师父很快就会追上的。倒是你丈母娘,走急了会累着的。”
刘翠花嘿嘿冷笑:“徐鸿,谁是你丈母娘了。你小子想一出是一出。脸皮真厚。”
徐嵩追赶上来问:“徐鸿,你鼻子没事了吧。”
徐鸿下意思用手摸一下鼻子上的纱布道:“没事了,好多了。”
徐嵩也不说什么了。徐鸿这小子的运气真好。换成他是香花,打死也看他不上的。可惜徐鸿就是有女人缘。包括他妻子小荷在内,好像所有婆子沟的美女都喜欢他。徐鸿走狗屎运了。
来到香花救援的那户人家外面马路边,徐鸿发现徐晓梅和苏丹小荷带着一些人在清理房屋西侧的泥石流。三美女的衣服裤子满是泥水。苏丹的头发上也被泥水染成了姜黄色。看上去整个人都是污的。徐鸿想起过去他跟苏丹的关系,未免心里痛楚,管不了那么多,跑过去把苏丹手里的锄头抢了过去。
徐鸿等人的到来让所有在场人吓了一跳。
刘翠花睁眼看着徐鸿的行为,脑子里不由得轰地响了一下。
莫非徐鸿对苏丹旧情未了?加上苏丹愣怔的表情,刚让刘翠花对他们产生了怀疑。
香花在里屋给石头擦伤的户主输液打针,没空闲出来帮忙。
刘翠花把小荷找来问清楚情况之后,赶紧去屋里找女儿反应刚才看到的情况。
香花听了,笑笑说道:“妈,你太敏感了吧。丹姐是徐鸿哥的同学,他们之前还恋过。徐鸿哥既然来了,帮一把丹姐也是应该的嘛。我还没吃醋呢。你吃哪门子的醋呀。真是,不该管的你去管,该你管的偏不去管。”
“啊,花儿你这啥意思嘛。”
刘翠花没想到闺女这么回她,吓一大跳。那张脸霍地绯红起来。
她吃苏丹的醋?这是哪跟哪啊。
香花道:“什么意思你好好想想就明白了。哦,妈,你帮我看着点,我出去一下。”
“啊,花儿,你”刘翠花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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