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长下首的那个高个子警察盯着香花追问道:“小徐,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师父刘大贵拔掉针管大约是在什么时候?”
香花道:“警察叔叔,这个问题我已经如实回答过了,师父说累了想休息,让我出去守着。于是我就出去了。我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心想吊瓶里的药水应该差不多了,就推门进去查看。可是我师父已经拔掉针头躺床上一动不动了。我觉察出事情不妙,走过去查看才发现我师父已经没气了。至于师父是在什么时候拔掉针头的,我不知道。警察叔叔,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希望你查清楚真相,还我一个清白,同时还我师父一个清白。他死得太蹊跷了。”
话音未落,眼眶里滚出一滴泪水。
院长道:“小徐,你别怕,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师父是中毒身亡的。他喝了一种类似于安定的药物,这种药物的药理特性跟安定差不多,只要超过一定用量,人就有可能死亡。医院已经查明了,你师父就是吃了这种药。可是医院没有给他开安定,只是在输液的时候加了一点进去,但不至于让人昏迷甚至死亡。不然医院也不会报警处理。小徐,你现在能理解医院的做法了吧。”
“啊,我师父是吃了超剂量的安定类药物致死,怎么可能?我没给他买安定啊。”
香花一头的雾水,盯着院长和那两个警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开始有人在刘大贵的药里加大了安定的计量,结果最后导致刘大贵忍耐不住拔掉了针管,最后昏睡至休克死亡。
高个子警察道:“大伙还等十分钟,法医的勘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病房里的监控也快调出来了。小徐是不是冤枉的,很快就能见分晓。”
“那万一监控出了故障,我岂不是冤枉死了。”香花说道。
高个子警察道:“没有万一,如果你真没做过,就算没有监控,我们也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香花点头:“这就对了嘛,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什么也没做。”
陈书记凑过来安慰香花,杨学成也在开导她。香花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法警带护士长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和一张写满字的信纸交到高个子警察手里,随后又把一个形似钢笔的物件交到矮个子警察手里。然后转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护士长走过去跟院长悄声商量了几句。院长诧异地盯了一眼香花,笑了笑。
香花没想到院长的行为十分诡异,撇下嘴没有吱声。
吴镇长把陈书记杨学成拉倒面前说道:“什么情况?该不会法医找到什么证据了吧。”
陈书记说道:“希望没有不利于香花的证据吧。”
杨学成没有搭讪,目光转到香花身上。香花盯他一眼啥也没说。
矮个子警察把手里疑似钢笔的物件交给高个子警察,凑到他面前嘀咕了一句。高个子警察点点头,站起来展开手里的信纸告诉在场所有人,这是刘大贵早就写好的遗书,刘大贵在遗书上详细说了他决定服用药物自杀,从他得知自己患了绝症那一刻,就相好了要自杀。还说了这种药物是他私自配制出来自己用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他的自杀跟别人没有关系。然后高个子警察又提到了录音笔。告诉大伙说刘大贵把所有人来病房说的话做了录音。刚才警方测听过了,刘大贵的确如香花所说把针管喝药之前让香花出去了。录音也能证明香花是在刘大贵自杀之后才推门进入病房的。因此从客观上讲,香花没有任何过错,刘大贵的死跟她没有关系。
听完警察一席话,香花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陈书记站起来说道:“院长,以及各位院领导,警察同志,现在小徐没事了,我们可以带她走了吧。”
院长没有说话。高个子警察说既然已经凑一块了,那就再等等看视频监控吧。
陈书记没辙,不得已坐下来等监控结果。
大约五分钟后,调取监控的警察跑进来向高个子警察汇报情况。
高个子警察的脸色瞬间变了,说道:“小徐,你先去休息。待会再找你问一些问题。”
香花吓一跳道:“警察叔叔,我师父的死不是搞清楚了吗,还什么要问的就现在问了吧。”
高个子警察道:“小徐,有人趁你上洗手间的机会溜进病房盗走了你师父枕头下放着的钱。你师父在枕头上藏了钱你不知道吗?”
香花吓傻了:“啊,有人趁我上厕所时进去过?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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