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回到家里之后那也没去,就在屋门前的梨树底下晒太阳,脑子里在想刘翠花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觉得刘翠花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欺骗他。于是拿出手机给香花打电话,跟她说明了她母亲的意思。田桂英出来问给谁打电话?
徐鸿把手机放下说:“给香花打电话不可以吗?”
“你”田桂英走过来说道,“鸿儿,你怎么就一根筋呢。徐大运和刘翠花对我们家的态度你看见了,他们跟你爸妈说了些什么你也应该听说了。不是妈说你鸿儿,你怎么还对徐香花不死心呢。要我说,苏丹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女人。再说苏丹比香花差那儿了。论学历论人品论家庭论相貌,苏丹那一点比不上香花。听妈一句劝,别去招惹徐香花了。”
徐忠走出来道:“鸿儿,你妈说的对,我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爸妈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明天这个时候你必须给爸妈一个准信。就这样了,我去田里看看。老婆,你也别逼鸿儿,由他自己选择。”
转身朝外面走去。田桂英在后面嚷嚷徐忠你啥意思啊,这就缴械投降了,真没脑子。
徐忠回头嘿嘿笑道:“向自己儿子投降不亏。”
说完这一句不再理睬妻子,自顾自走了。
田桂英:“老头子,我告诉你,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不站到我这边来,以后别想我搭理你。哼,老娘还就不信了。少了你徐忠,我就搞不定鸿儿跟苏丹。等着瞧吧。气死我了。”
边说边去厨房拿来菜篮子和菜刀,火急火燎地去了屋后菜园。
徐鸿见父母都走了,再一次把手机打开给香花打电话。
香花正在照顾刘大贵。刘大贵已经重度昏迷,刚从抢救室出来,尚未脱离危险。陈书记也在。他在病床前守着刘大贵。刘大贵的脸色苍白得可以,见不到丁点的血色。由此可以推断,他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不可治愈的地步,什么时候撒手归西只是迟早的事儿。婆子沟村不能一日没有村医坐镇,否则有村民一旦生病麻烦就大了。陈书记也是基于这个考量,才临时决定请假来医院探视刘大贵的。现实是那么的残酷,刘大贵说病重就病重了。凡人得了这种绝症,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啊。何况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仙。
香花见自己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悄悄拿出来翻看来电显示,发现是徐鸿打来的,赶紧冲陈书记微笑一下道:“书记,我出去接下电话。”
陈书记道:“徐鸿打来的吧。刚才他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
香花嘿嘿笑道:“徐鸿哥没跟我说什么,就问了一些关于我师父的情况。不过他说还有事跟我谈,没想到就在那时候,电话里传来他母亲的声音,所以他就把电话挂了。”
陈书记点头:“你去接电话吧。我帮你看住病人。”
“谢谢陈书记。”
香花掉头去了外面,轻轻把门掩上。
“水,水”
刘大贵支吾着苏醒过来了,睁眼看着坐床前椅子上的陈书记,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陈书记伸手把茶几上的一杯水拿给刘大贵,一只手慢慢把他搀扶起来,喂他喝水。
刘大贵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喝了两口,感觉可以了,就冲陈书记摇摇头。
陈书记把水杯放回到茶几上,伸手拢一下刘大贵的花白头发,附身下去说道:“刘医生,医生说只要你能苏醒过来就没事了。你放心,这是县人民医院,就你这点小毛病绝对能治好。等你出院后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村里已经决定了,徐香花下星期就回去办理回村手续,暂时接替你的村医工作。等你养好了身体,她再回镇医院实习。你别说话,也别多想,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村里去办。村部会根据你意思把事情办好。”
刘大贵道:“可是陈书记,香花还在实习阶段,没有给人看过病,再说药物配伍方面她还不太熟悉,这个时候就让她回村接替我的工作,万一遇上”
陈书记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这点请你放心,村里已经跟镇医院领导协商过了,一旦遇到你说的那种情况,香花就会给镇医院主治医师打电话询问相关问题。镇医院领导会在网上对她进行辅导和指点。所以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就香花那底子,一学就会。不瞒你说,这段时间里,除了一些疑难杂症,通常病例药物配伍的技术她都熟悉并掌握了,不然镇医院也不会放。”
刘大贵松了一口气道:“陈书记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死亦无憾了。”
陈书记:“别说丧气话,有这么多人支持你,你不会有事。”
刘大贵明白陈书记是在安慰他,其实他早就苏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医生交代香花的话他都听见了。他再怎么侥幸也不可能活到下个月去。这就是他的命。天命如此,想抗也扛不住的。
香花跟徐鸿聊完之后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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