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途中,徐鸿跑去断桥边给香花打电话,告诉她刚才她家吃了中饭出来,村长对他很好,已经同意了他们交往。夫人还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一一应付过去了。
香花正在给一位病人换药。此病让了妄想症,就是精神病的一种,只是情节轻微,加以治疗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一时之前作为刘院长的助手进过手术室,亲眼目睹了刘院长做手术的全过程,从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她坚信只要自己努力,肯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手机铃声响起,香花给妄想症患者换好药,嘱咐了病人家属几句,跑出去接电话。
妄想症患者大约三十岁左右,据他亲人病人是个追星族,尤其喜欢性感漂亮的女明星,总把她们当成自己的玩偶对象,甚至晚上做梦经常喊着她们的名字从睡梦中惊喜。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情绪上对虚无缥缈的女星幻影产生了依赖,去街上若发现有女饶背影或者正面像他心目中的偶像,便冲上去盯着看。为此不止一次遭遇过女饶巴掌。有两次还被抓去了派出所。家里人实在担心长此下去会整出什么惊动地的事情来,就把他拉倒医院做检查。诊断的结果就是他得了妄想症,强迫他住院治疗。
香花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妄想症患者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香花的背影。
他母亲赶紧走过去把门关上,郑重其事地告诫儿子道:“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刚才那个护士是这里的医生。医生你有病,脑子经常出现幻觉,不过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等你病好了,妈托人给你介绍一个比女明星还漂亮性感的女朋友。”
妄想症患者摇头道:“我不要。不过刚才那护士不错,我想娶她做老婆。”
母亲道:“闭嘴。人家是医生,不可能嫁给你的。”
“那你去把我喜欢的女明星找来,我要和她们成亲。”
妄想症患者几乎嚷了起来。
“闭嘴,再瞎嚷嚷妈打你了。”母亲一脸的诧异和愤怒。
香花接完电话推门走了进来问什么情况。
妄想症患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美女,你过来,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香花吓得转身就跑。妄想症患者大声嚷嚷起来。他的声音惊动了隔壁和对门病人以及家属。香花赶紧去找护士长反应情况。护士长正好从刘院长办公室回来,听香花了妄想症患者的情绪反应,赶紧拿了一支安定去给病人打进去。病人很快安静下来,慢慢睡着了。
母亲问护士长给她儿子打了什么针,护士长告诉她就是镇静剂,稳定情绪催眠用的。母亲这才放了心,拉着香花的手连了几句对不起。
香花没有计较,伸手把吊瓶转过来盯着上面的人名代号,不太明白地问护士长为何此病人没有名字,就两个字母代替。随后去看病人家属的脸色,发现其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香花瞬间全明白了,这里面有太多的蹊跷,水深着呢。
!患者的名字代号就是这两个字母。
护士长赶紧把香花拉去她的办公室,关上门招呼她坐下话。
香花很聪明,自然明白护士长的意图是什么。她接下来的言辞肯定与妄想症患者有关。但她不想破,就那么盯着护士长,等待着。护士长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办公桌上。香花也没客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拽在手心里,一声不吭。
护士长倒杯水喝了一口,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地看着香花道:“徐,那位妄想症病饶情况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不过你也知道,其实妄想症就是精神病的另一个称呼。但你知道那个病人是谁吗?”
香花眼睁睁地瞧着护士长,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的状况好像比较严重。应该已经过了初期症状。我就不明白了,他母亲为何不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而要送到我们镇医院来呢。我听病人是城里人,还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护士长,这是为什么呢?”
护士长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刘院长肯定知道详细。要不我们一起问问刘院长。或许刘院长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把病饶详细情况和名字告诉我们呢。”
香花没想到护士长也不知道病人叫什么,分析道:“我看有点悬。如果病饶名字可以公开,刘院长就不会特意嘱咐给病人起什么字母代号了。”
护士长道:“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想去问问刘院长。只有全面了解了病饶状况,才能想到最有效的治疗方案。妄想症患者不是靠住院治疗才会好转的。走,陪我去找刘院长。”
香花见护士长意志坚决,不再多什么,陪她去找刘院长打探情况。
刘院长似乎已经料到护士长会拉着香花来找他,刚才护士长就为了这件事找过他一次了,不过他没有。不是不愿意告诉她病饶名字,而是必不得已而为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护士长敲开门,拉着香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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