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柱子去了亲娘的娘家淌水湾,现在这情况让她心里不安稳,她已经右边眼皮跳了好几次了,现在,许先生又不愿意接她打过去的电话。
她钻进一个巷子里,翻墙进了一个荒芜的院子里,更换了一件六十岁老爷子的马车夫短袄,再次走出来巷子,已经没有谁认出来她就是刚才脸庞白皙俊俏的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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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河西岸,陈家老宅西边跨院。
这里是陈家姨娘住的地方,陈嘉仁坐在院子里的老梨树下一言不发。他从昨晚哭到早上,茶饭不进,就啃了两个梨。
褒姒一脚进来这个院子喊他:“嘉仁!”他才像是被融化了似的哭喊:“姐,我妈没有了!”
“别哭哦!我们不哭的哦。”褒姒说着不哭还是眼泪忍不住跟着涌出来,姐弟两个握手一起哭。
他感觉他姐姐平常很会安慰人的一个,这会儿怎么也哭。
“走,我们到正屋去,这里先让人看着!”
“姐,我妈在里面,她早就给她自个准备了棺材。你说,她才四十岁的人啊,她怎么就不爱惜她自己啊!”
[宿主娘娘,小的提醒你一点啊,这个姨娘现在这结果也是原主的调皮,无意造成的。当然,这也和原主父亲陈怀仪的守旧难权思想有关。]
“那么小白,你的意思是,我还要顺应原主的意愿扶持她这个弟弟顺利的生活,对不对?”
陈家小公子还在悲痛中,能诉说的人似乎只有她这个当姐的。
褒姒大着胆子走进去,里面撑平的门板上躺着一身绯红的陈家妾室崔小翠。根据记忆她记得没错,这女人十八年前被原主爸爸从戏班里赎回来的,一开始也是很风光活泼的,就那次受到她的怂恿在花园亭子里脱了鞋袜揉她脚丫子,瞬间就被陈老板打入冷宫制定了不准到正房院子里去的规矩。
不去正房,这就意味着连陈老爷的面,也一个月见不着几次了。何况,原主老爹总是在外地来去做生意,他回家的次数也就一个月一次两次呢。更别说要见一个充实家园的小老婆了,他不来,一年两年这崔小翠还能忍受,但到了儿子高中住校,正房小姐出国之后来她西跨院找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她生病不敢求正房,一个失去丈夫关注的女人,就连丈夫的另一个女人也鄙视她,忽略她。
她有胃病了,没有人伺候她,她吃什么就吐什么,渐渐地也没有了想活的念头。心,逐渐枯萎,容貌随着日子消逝而凋零,她期待最多的也只有死。
扶着门框的褒姒沉默了,这多么像遥远的当年,和她同一个丈夫的申氏王后。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劝说了她的弟弟随他到了正屋。
陈家这次准备了很有排场的葬礼,请了和尚念经,也扎了丧棚子让三十岁的大儿子一家披麻带孝跟着守灵。
陈嘉仁在这样的场面下,心里还是对父亲哥哥姐姐有保持住好感。
姨娘的七七之后,一家人围坐吃饭。
陈老爷平淡一句:“佩瑶,你还是去上海吧,家里的商行需要你!”
“恩!”褒姒吃着饭,就回应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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