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白给你说喔,你一定一定要守护男主,因为你足够有能力。”
够了,你有完没完啊!
许鸿芳英姿勃勃,各种戏的行头都在包袱里带着的,一上妆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有气节显露在唱念做打的肢体美感中。
尤其是那唱腔是纯正的名师传承,那锋芒冲破戏中人物的原型,人们最喜欢他这不脱离原型却保持自我风格的台风。
琴姑翘着腿,抽着细长翠玉杆子烟卷,坐在长板凳上左看右看,她看那些兄弟们一脸高兴满足的嘴脸,她觉得这一百五十块大洋太值得了。人家许鸿芳的戏可曾有一票一根金条的时候哩。
但她那师爷不是这么想的,嘴里嘀咕:“这要是林冲能像他这么细皮嫩肉的,他还怎么领导八十万禁军啊?演的不像。”
可是巧不巧地,台上的许老板许鸿芳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
一唱完,他换了装洗了脸就走过来问:“刚才是谁说我演林教头不像的?”
琴姑赔笑:“没有人呀,真的很好很精彩的戏呢,我们这些兄弟们看的高兴哩!”
许鸿芳这个人,你和他争论什么他都不上心,除了他最在意的唱戏这件事。
他不生气谁都看他面如冠玉,斯文帅气。他这样一生气就连这些腰里带家伙的人也看着发怵,慢慢移动脚步打算走出去。
“别走,给我说个理由,我到底哪里唱的不好?”他那深沉双眸刀锋一样逼视眼前的所有人。
那个师爷仗着在自家地盘,战战兢兢过来:“阿,就是扮相不够糙,您演的可是真叫绝了!”他识字的也听过些杂戏的算是略懂,就是要在人前抖上一抖才显得他师爷的分量。
许鸿芳打开他个人用的白钢壶喝了一口水,琴姑赶紧上来递给他一块白毛巾。
“不用了,他的事情都让我来吧!”褒姒这回难得地语气温和。
金水城现在是最舒服的五月天,山上杜鹃花,沙枣花芬芳遍野,而他的到来是一阵繁华如七彩的祥云掠过这里,停靠在山头。
琴姑千般眷恋他的嗓音,不惜连同不相干的人也绑来,但他不敢找人来赎许鸿芳,只敢让人去通报给陈家人,只想得到陈家小姐的赎金。
她不能说迷恋,她仰慕他,这才费尽心思掠他上山,只为看他一眼,想不到他竟然为了陈家二小姐以唱戏抵现大洋。
“我给你们说,就这《夜奔》我学了整整八年,八年你们能理解吗?”
“我能理解的,许先生!”琴姑眼睛水汪汪地看过来。
“那就把现大洋还给佩瑶,还要用滑竿送我们下山!”
褒姒这才站到他身边,她就当这琴姑是个傻丑角,痴人一个。
“好的呀!许先生,我这就派人护送你们下山。”琴姑是真的有痴心,只要他开口她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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