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雍帝亲自主持贺朝的消息才让众人松了口气,次日跟着就是一个噩耗由于病体未愈,就硬撑着上了朝,雍帝回到寝殿就加重了病情!
等到次日天亮,雍帝已经是弥留之际了!
这个消息一下子震惊朝野!
跟着,薄喜、柳容、顾夕年、沈藏锋、卫长风、张洛宁奉诏入宫!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雍帝自感撑不过去,打算托孤了。
果然,这六人入宫后,与皇后、大皇子一起进了寝殿,一直到深夜,才陆续离开。
这时候各家门房里已经挤满了访客,更尊贵点的甚至连前厅都坐满了。
沈藏锋回到府里时,就看到沈舒明、沈舒光、沈舒燮三兄弟个个神色疲惫的招呼着一群不速之客。
“御体确实沉疴已久。”沈藏锋见这阵势,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道,“召我等入宫,亦是为了万一之策。”
“那新……”有心急的人话到一半被旁边警醒的堵了回去虽然皇帝自己都觉得他快死了,所以才会托孤,但他还没死,就急着嚷什么新君,这不是自己先找死吗?!
“陛下属意大皇子为东宫。”沈藏锋一边在主位落座,一边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水呷了一口,道,“还有,陛下病发之故,除了因为御体未愈就上朝之外,还跟欣喜捷报、夤夜钦定封赏有关……”
“此话当真?!”顿时就没人关心皇帝为什么发病了反正都快死了尤其这三更半夜还能进沈家门的,都跟沈家沾亲带故,如今沈家有重荣之色,也不怕沈藏锋拿这几句话去告状,众人纷纷问,“不知这封赏?!”
沈藏锋之前一直知无不言,到这里却摇头:“圣命不可透露,等大军班师回朝再公布。”
见众人面有失望之色,他又道,“但不在班师回朝中人倒可以先说柳将军得封昌隆王!”
“昌隆……那一片地方可是富庶得很呵!”有人感慨了一句,因为到沈家来打探消息的全是士族,而且多半是阀阅阀阅里出现异姓王的几率本来就不大,所以众人感慨了一下也就算了,继续问,“其他人呢?”
“沈阀主您呢?”
“薄大人为明国公顾子阳为信南侯我为益国公妻弟长风因卫老阀主已有爵位,许他与岳父都可不降而袭,而且陛下再次提起卫六叔之功,追加凤州周围十二县为其私邑……凭虚为昌陵伯。具体职务,待后再议。”
这消息在帝都传开如何且不提,只说传到正匆匆还朝的大军之中,诸多将领都皱起了眉:“对我等的封赏,要等我等还朝之后再公布?”
“嘿!这有什么奇怪的?陛下御体……大皇子年轻,这是怕我等自恃资辈功劳,藐视大皇子啊!”
“恐怕每个人的封赏都是双份的,由皇后娘娘及大皇子视我等恭顺程度决定宣读哪一份……”
“……回朝之后,对大皇子殷勤点儿罢,好在那位主儿也不是盛气凌人的。”
因为忌惮到手的爵位飞走或大打折扣,所以即使大军没隔两日就接到了圣驾崩的噩耗,诸将风尘仆仆的进京后,还是第一时间恭恭敬敬的入宫拜见新君、新晋太后。
换上冕旒衮服的闻知齐,眉宇之间稚嫩尚存,然而高踞御座之上,俯
瞰下来时,衣袍与背景也衬托出了几分天子威仪。他对于态度一致恭顺的诸将表示非常满意,但却没有立刻宣读先帝的遗诏,而是借口关心他们的身体,命他们先回家与家人团聚,至于诏书,择日再公布。
“这是什么意思?!”尽管出征经年,诸将也很想念家里人,可这热呼呼的功劳一日没换来封赏,心里总归不定的。尤其留都的一些人,如之前分明被忌惮的沈藏锋都封了国公了,凭什么他们还要等、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还是当晚薄喜等人给他们提醒的:“西南战事既歇,如今国中宁靖,你们手里的兵符还留着做什么?!”
合着年轻的天子是惦记上兵权了!
诸将恍然!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眼下这种彼此牵制、军队又全是打散了难以不知不觉凑齐从前旧军的情况,他们想不交也不成。
果然兵符上缴后,闻知齐立刻给出了明确的期限:“大行皇帝入葬之后,自当宣读对诸位的封赏。”
诸将闻言,相对苦笑,这明摆着要掐到他们国丧结束,那时候都又过一年了虽然严格来算这也没多少日子,但给诸将印象却是大皇子也忒小心忒小气了。
我们态度很恭顺啊,你要兵符也交了,怎么还要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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