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玉知道他的意思,心念一转,决定再吊一吊他的胃口,就冷笑着道:“是叫她们来随便挑花木呢,还是叫她们来了可以给殿下您随意挑选呢?”
申寻听了这话立刻就沉了脸,道:“孤不信你不帮忙,孤就弄不她们进这东宫!”说完不待刘若玉反应过来,抬腿就朝她胸口一脚!
刘若玉毫无防备,欲要躲避却来不及了,当下被踹得几乎一口气闭过去!耳中嗡嗡的一片,脑子里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榻上,申寻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不远处吩咐:“太子妃旧疾发作,卧病在榻,还不快着人去太子妃娘家禀告,令孤的岳母与小姨子速速前来探望?!”
东宫里一片兵荒马乱时,卫长嬴却是松了口气苏夫人打探下来认为霍清泠做沈家的六媳还是可以的,又问过沈敛昆的意思,便让卫长嬴拟下聘的单子。
卫长嬴担心沈敛昆日后知道这门婚事心里有芥蒂,请得苏夫人同意,私下里又请了这小叔子到跟前,当着黄氏等人的面,一五一十跟他交代了经过。赔了礼后,表示如果沈敛昆不喜欢,自己也不敢拿他去补偿霍家。
沈敛昆起初有些惊愕,沉吟良久后,却是转弯抹角的打探了半晌霍清泠的容貌性情,听说这霍家小姐容貌甚美,性情也恬淡,倒是爽快的道:“敛昆觉得霍家小姐甚好,想来母亲与嫂子都看中的
人,是错不了的。”
等沈敛昆走后,黄氏说笑道:“婢子觉得霍家小姐的性情其实随便说两句就成了,六公子听到霍小姐甚为美貌就眼睛一亮呢!”
贺氏道:“哪有少年人不爱俏的呢?婢子就说,少夫人只管跟六公子说霍家小姐容貌甚美,六公子肯定依了一大半,必不会怪少夫人了。”
卫长嬴这会心情很好,笑着道:“姑姑这话说的很对,姑姑也是很美的。”
贺氏就啐道:“少夫人说的什么话?婢子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美不美的?”话是这么讲,心里却隐隐的发虚,暗想着:莫非昨儿个去季宅送东西,那杀千刀的……那江铮硬塞给我的簪子叫少夫人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呀,当时四周压根就没有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江铮这些年来一直见着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也似的,忽然塞我一支簪子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过来人,哪还真不知道江铮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人莫不是糊涂了?我根本就是拿他当仇人待,他竟是……一定是因为这么想着所以当时才没把那簪子摔回去!唔,也可能是因为我见他一脸讨好的,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心头一软就……这可真是……
东想西想的走着神,就想到卫长嬴这似乎话里有话的“姑姑也是很美的”,心下一荡,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年轻时候在使女里头也是拔尖儿的……如今固然有了年岁,然而……难道在江铮眼中自己现在仍旧姿色尚存吗?
贺氏想着想着心就乱了……
其实她这回倒是真的心虚了,卫长嬴还真只是顺口一讲,回头就把这事情忘到脑后。
到得次日,卫长嬴起来理事,不料才打发了两个管事,外头禀告说宋在水又打发人来了。卫长嬴心里就是一惊,心想难道霍家那儿又有什么要求了吗?
然而把人叫进来一问才晓得不关霍家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宋羽望这几日常犯胸闷、头疼之症,一直都没理会,结果今早正要出门,上轿时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虽然被小厮扶得快,没出大事,然也把一家子上上下下吓得够呛。
这样子自然是不敢叫他继续去应差了,宋在疆去衙门给他告了假。
如今宋羽望在家里躺着,既是一品大员司空、又是江南宋氏下任阀主,院判自不敢怠慢,领着好几个太医匆匆赶到,一番诊断,虽然施针之后宋羽望好了些,但还是说头疼欲裂……这下院判和太医也没法子了,又被宋家人催逼着彻底医好宋羽望院判也顾不得面子,就把宋在田拉到旁边,提议请季去病:“此症要想彻底痊愈,恐怕海内惟有季去病。”
宋家也知道季去病医术高明,然是出了名的难请。好在谁都知道他跟卫家关系匪浅,现成的外甥女卫长嬴这一层关系在,宋在水当然要忙不迭的打发人来求助了。
得知嫡亲舅舅病倒,卫长嬴自是片刻不肯耽搁,立刻叫了黄氏来代替自己处置这一日的家事,领着宋在水打发来报信的人匆匆到上房与苏夫人说明情况。
苏夫人听说是与沈宣官职相齐的司空宋羽望病倒,忙道:“那你快去看看!可别耽搁了司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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