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牌紧紧捏在手里,靳承寒毫无畏惧地站直身子,红着眼厉声质问:“父亲可别忘了,您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名正言顺的靳夫人!是我靳承寒的母亲……”
“啪”
一记巴掌声决绝响亮,英俊的脸颊应声即刻偏向一边。
忽地,靳承寒勾唇冷笑:“父亲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来人,请家法!”
靳颐年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一字一句逼出牙缝:“给我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沈言渺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胃里更是骤然一阵翻涌,疼到额上冷汗不断冒出。
靳父那狠厉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对自己的孩子,更像是仇人。
“是,老爷。”
方管家应声退下,很快又端着一根藤条粗的牛皮鞭上前,所有人都沉默地低着头,似乎是多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伤药是我问了很多医生才买来的,家里常常备着……”
“……买来备着,总能用得上的……”
“……这个……靳先生回老宅应该会得用到……”
沈言渺耳边突然就响起了吴妈的话,一声接着一声,漂亮的脸颊顿时白了又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一直以为靳承寒冷漠的个性是天生的,现在看来更像是……遗传。
让自己的母亲进宗祠,这有什么错?
凭什么在靳家会换来一顿鞭子?
这根本就没道理。
这个家,不,是这个地方,残忍冷血到……几乎没有一个人心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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