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把我们叫过来是干什么啊!我这锅里还热着饭呢!”
“这谁知道呢!等着吧!”
“也不知道二小姐想怎么解决咱们庄子上的事,你说不会真的让咱们交八成租子吧!”
“这二小姐看着面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那黑心烂肠子的,她不给咱们活路,大不了和她拼了。”
眼尖的人看见温景卿带着一队人抬着几口大箱子往过来走,忙用胳膊肘碰身边的人,“别说了,二小姐带着人过来了。”
年年岁岁指挥人让他们把东西放下,温景卿披着一件雪青色斗篷端站着,通身气派看着比宫里的娘娘还贵气。
朱唇轻启,声音清冷,“我查了前几年的账簿,大家交的租子虽是八成,可除过王萍家贪墨的那些,能计入账的不过百两纹银。今日叫大家伙过来,就是想问问这庄子上的地大家是想继续租还是想去别处?”
“二小姐,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在庄子上种地还能干嘛?”
说话的妇人双手叠放在胸前,脸上都是一种泼皮像,“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牛家的说的没错,这租子我们每年都是交了的,二小姐想赶我们走,我告诉你,这不能够!”
“就是,我们都是交了的呀!凭什么赶我们走……”
温景卿身边的侍卫见那些人想冲上来,伸手去拔腰上的刀,“退后,都退后。”
“小姐,我说这些人不会听您的话,您非不信,您看她们是讲道理的人吗?”
年年满脸气愤生怕他们伤着温景卿。
“二小姐,您出身高贵,从小锦衣玉食。可是我们不一样,你要是把我们赶出庄子,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八成就八成,我们交。”
“爹,我饿。”一个小女孩抱着说话的粗汉,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大家误会了,我没有要赶大家走的意思。”
温景卿看着脏兮兮的小女孩对着自己笑,“我只是想知道,这庄子上的地虽不是良田可并不贫瘠,为什么收成却这么少?”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这……二小姐既然问了我就跟您说句实话,我们都是奔这庄子上的田来的,本想着好好干让全家都能吃顿饱饭,可是这租子一年一涨这种地的都是靠天吃饭,要是丰年还能勉强糊口,要是灾难租子一交家里的人都只能饿着,饿死人都不稀奇。”
“干的多得的少,庄子上的管事还时不时的克扣些,忙活一年什么都得不到,这哪还有心劲干活。”
温景卿见面前的人皆是衣衫褴褛,妇人小孩面黄肌瘦。
这人说得不错,庄稼人靠天吃饭好不容易有了收成租子一交什么都没了,辛辛苦苦劳累一年什么都是别人的,任谁也没有心劲好好干活。
岁岁问道,“那为什么不找庄子上先赊账等有钱再补上不就成了。”
“姑娘说的容易,庄子赊账七进十三出,哪是人人都能借的。”
岁岁心中一惊这七进十三出,也就是说借一百两银子到手的只有七十两,三个月后却要还一百三十两。
温景卿将地上的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串好的铜钱,“这些铜钱就是大家多交的那一成租子,去年收成不好我在多退给大家一成,每户出一个人过来领。”
站着的人哪见过那么多钱,顿时眼睛里都冒着光,可是都害怕温景卿使诈没人敢上前去领。
“怎么?都不想要?”
一个裹着蓝头巾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去拿,众人见温景卿没有对她怎样,反正饿死是死,领了钱再死也值了。
每家每户都让妇女或者老人排队去领钱,很快几个大箱子便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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