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温二小姐大冬天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滑冰,这下掉冰窟窿里了,平白惹人笑话不是。”说话的小丫鬟梳着双平髻两边各有一个绒花绣球,小脸冻的红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马车里坐着的女子约莫有十二三岁,穿着一件豆绿色素纹绣花袄,头上挽着随云髻,发髻上插着白玉簪,那眉毛细长,一双柳叶眼好不漂亮,唇红齿白,说话间一股书香气扑面而来。
“我倒是有些羡慕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像我整日只能待在书房里。”
“小姐,你这话可别让老爷听见了,不然又该不让咱们出门了。”
沈锦书拉开车上的帘子,“唯兮,前面是不是有卖一口酥的,我都闻到香味了。”
“小姐鼻子真灵。”
沈锦书笑着对她说,“景卿最喜欢一口酥了,快去买些来,我们给她带过去。”
唯兮一蹦一跳的跑过去不一会就拿着一大袋一口酥回来了。
“小姐,温府到了。”
沈锦书交了拜帖后和唯兮一前一后进了温府,温家几乎全是武将,宅子也与其他世家有所不同。
光是门口一对石狮子就让人感到庄严无比,府内也都平坦开阔不似文臣府邸那般弯弯绕绕。
前院多是弓箭兵器,院中还挂着一张上好的虎皮。
后院却别有洞天,假山假水,奇珍异草让人眼花缭乱,十分雅致。
温景卿院中种着一颗巨大的合欢,可惜是冬天不然开花时也是极美的。
“沈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年年眼尖,立马就看见了沈锦书和唯兮。
“还不是担心你家小姐,我家姑娘听说二小姐落水了急匆匆的就赶来了。”
唯兮晃着手中的一口酥,“还给她带的有好吃的呢!”
年年和岁岁笑着将重重的门帘拉开,“你们快进来,屋外冷。”
“景卿还没醒吗?”
年年拉了把椅子让沈锦书坐下,“还没呢,今天刚退烧,大夫说今日就该醒了。”
温景卿平躺在榻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她梦见自己倒在血泊里,梦见未出世的孩儿叫娘亲,梦见岁岁满脸苍白的说“娘娘,信我”,梦见哥哥的尸首挂在城墙上,温景瑶和皇甫昱对着她笑……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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