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们没有你要的匕首,不信,你自己看便是了。”话毕,封云浔将腰间的匕首扔向男人,男人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它。
这匕首通体布满了金属氧化的锈迹,黯淡无光,外观与破铜烂铁无异。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刀刃足够锋利,可削铁如泥,金属的含量还算不错外,并无什么出众之处。中等偏上的凡品一件,看来他说的确实不假。
魔神的断指是柔儿苦苦寻得的,亦不会有所失误,不行,我得再试一次。男人将匕首还回封云浔,封云浔将匕首别在栾靡夭的腰间,示意她收好。栾靡夭见这匕首是辰黛的贴身之物,欲言又止,封云浔似乎看出了栾靡夭的思虑。
“那天洞中发生了许多事,待我们出了婆娑岭,我再给你细细道来,你先莫放在心上。”封云浔在栾靡夭的耳畔喃喃道,他宽大的手掌贴在栾靡夭的肩膀上,给了她丝安慰。
栾靡夭的心头一紧,辰黛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右眼皮跳动的二三下让她更加地不安,怕是娘……不……
栾靡夭周身的煞气似乎变重了些,幽幽的眸底泛起了猩红,煞气亦有不可控制之势。她自己也有所感知,急忙停止了胡思乱想,宁心静气,抑制住了煞气,好在没有铸错。
屠嗜和苍兰在一旁隔岸观火,并未制止男人对栾靡夭和封云浔的所作所为,他们倒是暗自窃喜,没想到可以一石二鸟,为王上捉拿到栾靡夭的同时又可以献上上古魔神的匕首,功高一等。
男人将法力注入掌中的断指,只见断指腾起,通身泛着冰冷的蓝光。这一次男人又将法力提高了几层,断指不停地飞旋,仿佛有了生机一般。
不知何故,栾靡夭的左手隐隐作痛,起初以为是肩膀上的伤牵连到手上的神经,便没有当回事。可她左手的痛感愈来愈烈,疼痛难忍。
“啊!”栾靡夭眉头紧锁,痛苦地抱着左臂,骨缝如虫蚁啃食般钻心地疼,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阿栾,你怎么了?”封云浔见栾靡夭痛苦万分的样子,心急如焚。
“手,我的手……”栾靡夭痛得睁不开眼,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封云浔将栾靡夭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皮肉上的伤痕,随后又摸了下骨,也并无骨骼断裂的地方。
“是经络痛吗?”
“是手指,我的手指要断掉了!”此时的栾靡夭已经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她的手已经僵硬地无法动弹。
男人并未作罢,他向断指注入全部的法力,只为寻得匕首柔嘉最精确的位置。突如其来的灵力,使得许久不见天日的断指加速了风化,密密麻麻的细纹迅速爬满了白透的指骨,怕是下一刻就要粉身碎骨了。
“快住手,不是说了,她是王上要的人,你没资格动她!”屠嗜见情况不妙,急忙制止了男人,他变出无道戟,化作一道黑影闪现到男人的身侧,一戟劈向男人的腹背。
“若不是冥皇发话,我也不会留她一命,我来此只为取刀,对她并无兴趣。今日何人碍我取刀,我定将他血祭柔嘉!”
男人将内力汇于掌心,他快速地打了几个诡异的结印。只见他身后的四名护卫如中邪般,张牙舞爪地扭动着躯体,双眼泛着冰冷的寒光,杀气腾腾,已经泯灭了人性。他们犹如午夜中的暗影,鬼魅般地移动,一并冲向屠嗜和苍兰。
屠嗜和苍兰与影卫周旋,影卫的踪迹令他们难以琢磨,已是自顾不暇,只好放弃了对男人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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