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生疏!
熟络互唤昵称?
哎呀,不妥,这光天化日,大大滴不妥!
我越是往这方面想,就越是按奈不住的好奇心雀跃。
“滚!”窗外语速极快地传来了一声浑厚有力的低斥。
“格老子的,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王,来人!”这声粗俗地俚语,明显是怒不可遏而出。
刚才外面的两种声音,好像很耳熟啊!?
没等我回过神来,外面就已经乱做了一团,妇女和男人拔高了地不满和惊呼声,在另一种突然窜入的吵嚷声中平息了下去。
我正想着从背后的车窗一探究竟,那厢夜浔突然就将头收回马车内,并一本正经地叮嘱我道:“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说罢,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在外面四起的叫嚣声中,风风火火地下了马车。
我尚在情况之外,夜浔一走,我就立马趴在他刚在探头出去的车窗往外面望。
这......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宸王脸色愠红,手里烦躁不停地扇着折扇,阴沉的眼中像是要射出刀子了一般。
他看着夜浔站定在地,随后眼神一偏,顺便又看到了夜浔身后的马车上,此时一脸懵懂无措我。
宸王默不作声的往这边走,夜浔索性在原地等着,看背影都知道,那厮现在肯定得意至极。
直到,宸王直接无视略过他快步向我时,他才终于气急败坏的转身回头。
“小白,原来你一直都在啊!”宸王的声音是毫不掩饰地欣喜。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夜浔,很好,被他黑着脸瞪了回来。
四周雪亮又不善的目光,对于一个只露出了脑袋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如芒在脸!
但即使这样,我仍然还要做出一副与无事发生的自然模样来:“小扣子,你好啊”
我干干扯出一个假笑,虽是假笑,却也没妨碍让宸王微弯了弯一双溪水似的眼睛。
他转脸瞪了一眼夜浔,立刻与我诉苦道:“你可是不知道,刚才那刁民是如何以下犯上戏弄本王的!”
刁民?
我硬憋住笑,当即纠正他道:“那是夜大人,是来访的使臣,才不是什么刁,噗”
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但又害怕夜浔看见,于是拼命地将头往另一侧他看不到的地方扭。
宸王一看我笑,他也乐了:“是吧?我说他是刁民他就是刁民!”
“咚”地两声闷响,我和宸王默契十足地同时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两颗不大地石子。
刚才还“哈哈哈”的我俩,顿时就“呜呜呜”了。
这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我像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就算我不计较,也总会有人寻个由头找上夜浔的。
看着宸王怒气冲冲地敲着扇子往夜浔那边奔去,我趴在车窗上,虽头痛尤新,但还是抑制不住地一脸慈母微笑。
果然,任凭宸王气得如何跳脚,夜浔都始终一派波澜不惊地淡淡神色。
宸王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加上日上三竿,街头的百姓也渐渐地越聚越多,周遭的嘈杂声吵得我并不是很能听清夜浔那边的声音。
虽然我可以凭借超灵的五感听见那些的谈话,但是非礼勿听,我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美滋滋地远远看戏就好。
只见宸王比出一根手指,指着夜浔的鼻子又开始半像威胁半像怨地说话。
夜浔嘴角一勾,旋即抬手拍了拍宸王的肩,然后说句什么。周围立刻又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群众惊呼。
我也不例外。
我趴在车窗上露出痴汉笑,一边还拍着手由衷地点评:“打情骂俏,含情脉脉,般配!”
我这厢还沉浸其中,谁知下一刻,夜浔就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目光一转,从面前的宸王,直接幽幽地落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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