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夜知深,四目相对。
“浅儿,且不说你的未来夫君是个半残人,就算是个健康人,大概你这一扑也受不住多来几次。”
这话刺耳的很。
半残人。难听得很。
白清浅严词厉色,“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争着就要起来,“放开我!”
夜知深不管她,“生气了?本王说错了?你看似名声不好,但只要是白夫人开口,多少达官贵人,王侯贵胄为你趋之若鹜。但是本王...”
他没说下去,但白清浅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一双眼怒冲冲的盯着他,让夜知深不想直视。
“你这件事还要说几次?我说过不会让你死,我撞你也好几下了也没见你吐血而亡。死不了就别给本小姐巴巴巴,你要是让我成了这长安的笑话,埋了我也给你挖出来!”
夜知深怔住了,有些想笑,但是她挺严肃的,还是别笑了。
“浅浅,他们说的有一点没错,你挺凶的。”
“更凶的你马上就见到了!”
白清浅挣脱开他的手,直起身子撑开窗帘,一双眼淡漠的不像话,又成了那个冷美人,“你们,妄议皇子,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
三五个人当她一掀帘子就认出她了,这罪名可是杀头的,连忙跪下来,磕头,“三王妃息怒,草民胡言乱语,这这这,这,都是猪油蒙了心。这哪敢妄议皇子。”
“你以为我是个聋子?”白清浅看着他,像是把他这张脸深深记住一般,那人惊得不敢抬头。
十一听见动静,走下车来直接拔了剑。本来他也是既厌恶别人在背后议论主子。只是主子吩咐了不予理会,他也一直忍着。
“我白清浅既已经是三王妃,谁在言语咒我夫君早逝,触我的眉头,那就试试是我白清浅的手段厉害,还是你的命长.。十一,命人替我这几位长舌妇送上份大礼!”
十一收了剑,“送什么?”
白清浅手捏下巴,凤眸微挑,“既然几位这么爱说话,不如,就送舌头?亲生儿女的舌头,怎么样?”
一众人跪了一片只知道磕头道歉。
他们的角度只能看见居高而下的白清浅,看不见后面的夜知深,只见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白清浅的眼睛,“好了,看多了脏了眼。”
不见人只闻声也知道那人是谁。
原以为只有白清浅一人在马车上,没想到,就连三王爷也在,只怕这几个人,凶多吉少了。
“三王爷,三王爷饶命啊!小民有眼不识泰山,王爷饶命!”
白清浅被捂住眼睛,直到再睁开帘子已经放下来了,“十一,走了。”
“是。”
十一回头看了这几个人一眼。
这场闹剧就随着夜知深的马车离开而终止。
只是车内两人还大眼对小眼。
“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
“以前你是三王爷,别人怎莫说你我不管,以后你是我白府的女婿,谁敢咒我夫君,我一定割了他的舌头。”
夜知深捏了捏她的小手,“嗯。”
白清浅蹙了蹙眉盯着他,这么好说话?
“只是浅浅,为夫一双腿,被浅浅做的有些麻了。”
白清浅的脸慢慢又红了起来,羞愤至极拍了他一下,“压死你算了!”
其实她没意识到,自己刚在一屁股就坐在夜知深腿上了。
隔着衣服夜知深也能感觉到下面那两条细长的腿,几乎都盘踞在他身上,怒冲冲的怼外面的人,只为了维护他。
那一刻,夜知深的心仿佛被什么烧着,前所未有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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