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王府门口没有人,大门紧闭,白清浅拍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还是上次那个人,“额,公子您,白?白小姐?”
白清浅没看他径直往里走,“你家王爷呢?”
小厮跟在她后头,“额,王爷在屋里,我带您去。”
白清浅走在前头“不用了我认路,你把马拴好。”
小厮听言看着她的背影,来过一次真的知道路?他挠了挠头,算了,还是出去拴马吧。
和上次白清浅来是不一样,整个竹林安安静静的到时有几分萧瑟,正是五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么凄凉。
到了夜知深的卧房门口,白清浅找了一个路过的家仆,“你们王爷在里面吗?”
家仆摇了摇头,“王爷不在,为了便于诊治,王爷在别处的院子里。”
白清浅皱了皱眉,没错,他把这院子设计得如此巧妙不可能愿意让人进来给他毁了,“带我去看看。”
“是,公子随我来。”
白清浅也不计较跟着他一路穿过竹林,小路,假山石,到了一处相对来说偏僻的院子,一进院子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公子随我来。”
白清浅看着院子里有大大小小的药罐子许多个,还有正在研究药方的太医,“他病的很严重吗?”
家仆回过头看着她,“公子,七王爷在里面不许我们进去,公子请便。”
白清浅看着他离开,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应,她看了看四周,没个人管她,她轻轻地推开门,屋子里药味更甚,白清浅从小跟着她外公学习医药,也算熟悉。窗户都关着,只有一扇两扇的开着,透进来一点点光。
白清浅一直往里在床发现了坐在地上的夜长欢,他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身边摆着几个酒瓶,脸上也冒出了胡茬,看得出的邋遢,正眯着眼瞧着她,“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外面那群庸医。”夜长欢扶着床榻站起来,“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白清浅往前走了两步,才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面容憔悴,闭着眼看不出来是活是死。
“他怎么样了?”
夜长欢站在一边,抹了两把脸,“醒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短,你待一会别让那些庸医靠近他,我去洗把脸。”
白清浅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缓缓地走向床边,扶起地上的酒瓶,坐在床上看着他,如果不是还有点点脉搏,都看不出他是死是活,脉象又缓又慢又轻,仿佛他整个人都睡着了。
没过一会夜长欢就回来了,衣服没换,脸洗干净了。“你来做什么?看看三哥?”夜长欢走到一处椅子坐下,捏了捏眉心,他守了夜知深两天两夜了。
白清浅回过头看着他,“他到底怎么了?”
夜长欢看着床上的人,“中毒。”
“什么毒?”
“不知道,一开始是无缘无故的晕倒,后来是断断续续的苏醒,醒来以后很快又晕过去,就好像被一点一点的抽干,我守着他这两日,寸步不离,他只醒了一次。”夜长欢想起昨天晚上夜知深醒过来以后,自己给他喝了一杯酒。
“他醒了都干什么?”
“一开始可以走路,后来只能躺着,再后来只能短暂的说话。”
白清浅看着他,“太医怎么说?”
夜长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嗤笑了一声,“一群庸医还能怎么说?”
白清浅低了低头,“为什么封城?”
夜长欢一饮而尽,“下毒的人还没抓到,在我看来,只是父王在寻求安慰罢了。”
白清浅抬起头,皱着眉看他,“此话怎讲?”
“因为就是父王亲自罚的三哥,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三哥身体什么样子他不清楚?”
白清浅更疑惑了,到底夜知深做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动怒,“他到底做神魔了?”
夜长欢低下头,别开眼,“他点了观星楼的灯。”
“整个皇宫都看得见,就像一颗夜明珠,闪闪发光。”
白清浅不理解,好好地点摘星楼干什么,“他点观星楼干什么?”
“那天是他生母繁皇贵妃的生辰,他和父王说是想最后一次给他母妃点一次观星楼。”
怪不得,这就说得通了,他去拔老虎的触须了,“可能陛下是顾及皇后娘娘,你别太难过了。”
夜长欢笑了笑,“你以为我母后会在乎,她把我和三哥养大,从来都是视如己出,也从来没忘记繁贵妃娘娘,她每年都会带我们去庙里给娘娘祈福,三哥受罚,母后也是第一个去求情的。”
白清浅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样的胸襟,生在平常人家也就算了,偏偏她是皇后,而他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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