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婆对待这个外孙女,更是各种看不惯得挑刺。她会对自己的亲孙子嘘寒问暖,体贴询问饭菜好不好吃,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而对待自己的外孙女只有剩菜冷饭,和无止尽的辱骂。
以至于至今褚一宁还记得她那双浑浊眼睛里露出来的厌恶。
“我知道,所以我这次来圣大读书,也是对现状的不甘心。”
褚一宁不想要再遭受家里人的冷嘲热讽了,她想要出人头地,让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后悔!
感同身受的陈漫知朝褚一宁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缓缓地附和道
“我也是。”
窗外的梧桐树被狂风吹得依然屹立不倒,窗内的两个少女互相对视着坚定了自己对未来的信念。
褚一宁不知道她同陈漫知未来的关系是否能依旧保持着今晚聊心的紧密,就如同她不知道未来的她会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但她相信,梦的起点就是‘敢’,她敢去想也会敢去做。
“至少,现在你爸对你这么好,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
陈漫知看到褚龙今天亲自送上门这么多礼物,觉得他肯定是花费了很多心思。
但褚一宁心里依然对这个十八年来,对亲生女儿没有任何过问的父亲十分介意,这件事就如同一道鱼刺,紧紧地扎在褚一宁的喉咙中,想吞吞不下去,想吐也吐不出来。
尤其是褚龙现在突然的体贴热情,是想要借此弥补他十八年来的亏欠吗?
褚一宁与陈漫知道了句晚安后,依旧躺在床上没能睡着。脑子里涌现的全是小时候听到的世界上最肮脏的言语辱骂和歧视。
于是浑浑噩噩的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褚一宁依旧看到了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只不过小女孩比在之前的梦里看上去更小了点,瞧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年纪。
她清秀的脸庞正笑嘻嘻地望着一个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
“我们来玩过家家吧!”
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对小男孩喊道。
只见小男孩白嫩嫩的小脸蛋儿抹出一股甜笑,傻傻地应道“好啊!鼓鼓想玩什么?”
褚一宁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愣,好久没有人这么喊过她了。
燕江话里“发鼔”是指一个人喜欢摆臭脸,小女孩的母亲喜欢说她动不动就发鼔,小男孩却觉得小女孩发鼔也很可爱,于是老爱跟着她后面喊她鼓鼓。
小女孩圆溜溜的眼睛古灵精怪地转悠着,似乎有个好点子蹦出来了:
“我要演醉酒回家的老公!你背着我回家怎么样!”
小男孩点头答应后,便立马上前搀扶着瞬间入戏的小女孩。小女孩小小的身姿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喊着“我还要喝!再来一杯!”,可把成年人酣醉的姿态演得活灵活现的。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似乎还不满足于此,对小男孩要求道“这样吧,这次你来演醉酒的老公!我来背你!”
听到小女孩的话,小男孩却犹豫了,他害怕小女孩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我太重了……”
“来嘛,来嘛!”
正在玩兴上的小女孩哪里还管得上那么多,只是不停地撒娇哀求道。
但果不其然,小男孩的担忧是对的。小女孩的力气根本没有小男孩大,加上男孩的体重更重,小女孩试图将趴在她肩上的小男孩驮起的瞬间,一个不小心头就朝水泥地上狠狠地栽去。
小女孩吃痛得摸着红肿的额头大声哭了出来,一旁的小男孩手足无措地想上前试图安慰。
“哎哟,这李甜的娃磕到头了!李甜人呢?!”一位妇人见到在院子里哭闹的小女娃,可被吓得不轻。
“李甜?麻将桌上正坐着呢!一时半会儿可下不来!”
梦里的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可迟迟没有人把她送到医院。她就那样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冰凉凉的水泥地上,哭着喊着妈妈,但却无人应答。
梦里无止尽的哭声和嘶喊在褚一宁的大脑里不断回旋,褚一宁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快炸裂了一般痛苦不已。
突然一只暖暖的小手抚在了褚一宁的头上,小男孩痴痴地对着她傻笑,奶声奶气地哄道“鼓鼓不哭,小包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包子?小包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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