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认定了安喜是唯一一个能够给他带来温暖的人,于是便不再接触任何女子,不纳妾不逛花楼,连几年前宫里给他派发的两个侍妾都叫他给打发走了,就是怕安喜知道了会胡思乱想。
谁知道自己的一往情深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他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安喜这丫头绝情又滥情呢,只道她是个单纯天真的。
安喜对虞以安有愧意,她知道自己现下在虞以安眼中是什么样子,可她不能够解释的那么详尽。双手揪起膝盖处的裙子拧了又拧,嘴角紧紧的抿住。
她一冲动就跑了过来,其实根本就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虞以安,但她知道她今天要是没有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就彻底失去他了。
嫁给虞以安,不再去想郑显和原主的事情。
这是她此次前来的目的。
垂下视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一只大手提住安喜的后脖领将她提了起来,直直的丢到门外,“以后不必再来,我虞以安不是你掌心的玩物,缘尽于此。”
不,不!
“我想嫁给你!”
凤仙花染就了鲜红指甲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了门边框,“嘭”得一声被夹在了中间,虞以安吓得赶忙松开了手。
“有没有事儿?”双手捧着安喜瞬间红肿的柔荑,虞以安一边吹气一边低头问道,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没了对安喜这样关心的资格,抚摸着手指头的大手猛然间僵硬了一下便垂下去,留安喜一只肿胀的小手悬停在半空中。
安喜眼神闪烁着看着虞以安,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刚刚说你想嫁给我?真是笑话。”
安喜嗯了声,将手放了下来,“我说的是真的。”
一个小小的雨滴砸在了安喜的脸上,乌云在京城上空盘旋着,似乎在准备侵袭。
“你凭什么认为这王妃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你凭什么认为我虞以安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怎么不去找你那郑显了?可别告诉我你恍然大悟又爱上我这个最不受宠的穷酸皇子了吧?”
安喜叹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他再也不像几年前的那个青涩少年一样,不会说着说着就哭哭,也不会被自己一个拥抱或者香吻就欺瞒过去,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决定的时刻了。
她就是要嫁他,要做他的七王妃。
去他的郑显。去他的自由。
“远哥?”出声打断了虞以安的碎碎念,她知道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远哥才会这样展露情绪。
“.....嗯。”虞以安不再数落安喜的过错,哼声道。
拉起虞以安布满了茧子的大手,放在自己被夹得生疼的手指上,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不自在,“远哥...小双的手很痛。”
虽然反复警告自己不要再落入安喜的情感圈套,虞以安还是抛不下对她的紧张,条件反射的就看向手中红肿的柔荑。
这一低头正好顺了安喜的意,轻轻踮起脚尖,不等虞以安反映过来就在他的额头留下了轻轻一吻。
动作一僵,随即轻轻甩开了安喜的手,“怎么?你那情郎不要你了?”
安喜紧咬下唇,好好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决定将小南拉出来做挡箭牌。
“其实郑显他...”见安喜还有胆子在他面前提起那个男人,虞以安紧紧攥住了拳头,“是小南心悦的人。”
“就是那个我身边的小南,她很多年前就对郑显情根深种了,一直央求我放她去成亲来着,那我作为主子兼朋友不得去好好打探一番情况吗对吧,怎么也得确定这个男的是个合格的成亲对象,不能让小南吃亏了不是?嘿你猜怎么着,这郑显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那天写的信是在引他上钩好揍他一顿呢,这不就这么不巧让你给看见了吗......”
一根冰凉的手指贴在安喜没剩多少口脂的唇上,示意她停下。
然后安喜整个人就被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盘旋了有一会儿的乌云似乎终于决定了入侵方式,滴滴答答的下起了细雨。
虞以安身子一侧,却是没有放开安喜,抱着她俩人一起进了屋子。
安喜的双手也给予了回应,头一次为了她自己而拥抱了心上人。
“安喜。”远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安喜低声应了一声嗯,便听见虞以安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在耳边传来,“你要知道,我并不相信你的话。”
闷闷的应了一声但却没有作答,安喜知道,这是虞以安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还有机会就好,还有机会就好。
手指揉搓着虞以安散在背后的长发,安喜感觉喜悦充满了自己的内心。
对虞以安而言,安喜是月亮是太阳,是从小没有温暖的他唯一的救赎。
对安喜而言,虞以安又何尝不是最美好的存在呢。
从今往后,她要作为唯一的安喜留在虞以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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