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右侧本应属于将军府女眷的位子,一些不好的记忆席卷了安喜的脑海。
眯了一下眼睛,算是对虞以安担忧目光的回应,安喜便低下头专心的对付自己桌面上那些精致昂贵的菜肴。
手中金筷微顿,安喜抬起了头。
不对...她突然意识到这很不对...
为何老嬷嬷故意带着她饶了那么远的路却又借故说自己不舒服?
而梅妃和另一个女子就那么恰好的站在离她最近的那块石头后毫无避讳的说着谋害皇后的悄悄话?
皇后娘娘设置的关卡,怕是不止朱色裙子一关吧。
安喜看向了侧着头和皇帝说着些什么神秘耳语的皇后娘娘,不出意外的在后者的手腕上看到一串昂贵的木质珠串。
降龙木,可解百毒。
明佩礼精通医术和毒术,两人闲话时谈及过这可遇不可求的珍贵木头,万两黄金也买不到一两的珍贵木材。
唇角微微勾起,状若无人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心下就生了许多的厌烦。
为何皇家的人总是喜欢试探来试探去,就好像没有心机与试探就不能活着了?
更生气的是虞以安的母亲没有试探她的立场,这算是什么?儿媳妇面试?七皇子选妻面试?
安喜不知道的是,她害怕的是,皇后娘娘有了这个立场。
皇后这样光明正大的试探她那就说明,虞以安已经在皇室成员面前提过与自己的婚事了。
想想还没有找到的郑显,想想皇室里繁琐复杂的礼节,黑暗的勾心斗角,安喜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皇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传闻皇帝皇后少年夫妻相伴二十五年,皇帝还不是需要为了朝廷为了子嗣纳妾纳妃,还要自己的妻子面对这些宠妃暗害的龌龊事。
她不想这样,不想牵扯到这样的宫廷生活中。
或许......虞以安要是愿意为了她放弃.....
看了看对面一脸深情的盯着自己的七皇子,安喜自嘲的摇了摇头。
虞以安的野心她知道,她对虞以安从始至终不肯托付真心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只有自己喜欢他有什么用?
就连平民百姓维系夫妻关系也不仅仅是凭纯粹的感情,更别提两人心中各有所求的虞以安和自己。
一个要的是权力,一个要的是自由。
何况...自己的尴尬身份....有什么权利在虞以安面前言情分言其他呢。
正在和二皇子推杯换盏的虞以安,察觉到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一下子转移开来,不动声色的瞥撇了撇对面女眷的席位。
“七弟?七弟?”
虞以安在二皇子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二哥,请。”
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像是在为自己的走神赔罪。
却没有注意到二皇子饶有兴趣的盯着安喜,眼中满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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