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饿着肚子跑到厨房连根黄瓜都没看到,这个气哟。
“额,饭,没煮,菜,没买”
“理由呢?”
“睡过头了”文才垂着头支支吾吾的,那样子让人看了就来气。
“睡过头了?行,为什么睡过头?”
“额,因为,因为”
“好好说话”
“因为,钱掉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那可是整整一块钱啊,算了,我认了,收了你们两个算我倒霉”
最后还是九叔自己动手,在别人菜园子里摘了点儿菜,又借了点儿米,总算是把这顿饭吃饭嘴里。
“秋生,去找几条黑狗来,千万不能有杂毛啊,得是纯黑的,不然法力不够”
“知道了,师傅”秋生一溜烟跑了出去,这儿气氛有些压抑,哎,只怪自己不争气,还有文才那小子也是。
“文才,把祖师爷的铜剑拿下来,再去搞点童子尿”
“好的,师傅,不过童子尿上哪儿去搞?”
这下九叔也纳闷儿了,难道文才不是童子了?在九叔的死亡凝视之下文才终于开口了。
“师傅,是李少爷带我去怡红院那次,我失去了我的童子之身”
“嗯?李维?哪次?算了,我怕了你们了,去隔壁找三婶”
“哦,师傅,三婶是童子?”
九叔听到差点没暴走,一口老血愣是被他强压了下去:“三婶有个孙子叫小豆子,去吧”,说完九叔已经感觉没有力气再去指责他了,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收这么个徒弟干什么呢?专门用来气自己的么?
等两人走了九叔又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朱砂,巴掌大的木盒一看就不是凡品,鲜翠欲滴的朱砂像是新娘的红唇,就这么点儿东西还是自己师傅在的时候好不容易搞来的,自己一般也不会轻易动用,可这次对手实在是,哎,修道之人是躲不过魑魅魍魉这道坎的,好比是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忍不住回忆起往事来。
“师傅,我们回来了”
九叔放下脑中乱七糟的想法:“秋生,你在搞什么鬼?让你去找几条黑狗,你弄一窝狗崽子来干什么?”
“师傅,这还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呢,您看,这两条大的刚好一公一母,这些小崽子也有个把月了,完全按照您的要求,纯黑,一点儿杂毛都没有”
九叔还能说什么呢,凑活着用吧,再看文才的,竹筒里澄黄得液体还泛着一股药味儿,这特么是小孩子的?玩儿呢。
“你确定这是小豆子的?”
文才一本正经道:“嗯,三婶说了,这几天小豆子上火,是这样的”
九叔。。。。
“好了,东西放好,把狗拴好,过来帮忙”
“师傅,换只好不好,这只我们都养了好多年了,就靠着他配种呢”
九叔听到文才的声音眼睛一横文才立马蔫儿了,不过这杀鸡的事情他是下不去手的,还得秋生来。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在鸡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公鸡刚才还神气的眼神开始涣散,渐渐没了生气。
“这公鸡的鸡冠越是鲜艳,说明这公鸡的阳气越是足,这次的鬼不像平常碰到的小鬼,只能用这只老公鸡才行”
九叔一边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点朱砂跟鸡血混在一起,神坛上也早已铺好了黄色的符纸,一张镇灵符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间又画了数十张,直到将碗中的汁液用的一滴不剩。
等到符纸画完九叔额头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天气热是一回事,这画符讲究的是心神合一,再玄乎一点儿就是天人合一,这样画出的符纸才能有法力,越是专注,越是费神。
“收拾下”
文才立马喜滋滋的提着那只鸡的尸体就要去厨房。
“文才,你干什么呢?”
“啊,师傅,你不是说要收拾么,天气这么热,不快点把毛拔了该臭了,那还怎么吃?”
“吃,吃死你啊,一天到晚光想着吃,快点儿把家伙拿好去乡公所啊,没看天快黑了么?是吧,师傅”
“算你还懂点事儿,记得别把东西落下了啊,我去洗把脸”忽然想起上次就是因为自己去洗脸差点儿出了大事,干脆顺手在边上拿了条毛巾抹了抹。
自己得亲自盯着才行,这两人太不靠谱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