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杨佩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就向下坠去,她急忙大声呼救道:“啊。。。”
谭婶子和她男人听到呼救,忙转身过来救人。
还是谭婶子脚快,先比她男人快一步一把抓住杨佩瑶伸出来的胳膊,但是极速的下坠力也带着她也往下坠去。
二人不约而同发出害怕的叫声。终于他男人也赶到近前,一把抓住谭婶子背上的框子,这才阻断了她们俩的下坠。
杨佩瑶死死的抓住谭婶子的手,脚下已经悬空,她低头一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黝黝的洞口对着自己,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要摔断腿。
她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看向已经五官扭曲的谭婶子,对她说道:“我抓住你了!我没事!”
谭婶子脸憋的通红,但是她手里有劲儿,一只手抓住杨佩瑶,一只手抓住洞口边的一块突出的大石头,身子借助自己男人的力量,一点点的向后挪去。
而她的男人也是双手双脚并用的使力往外拉她二人上来。
终于,杨佩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向上挪去,就在她的头再次露出洞口,感受到阳光的时候,她惊讶的看到,谭婶子男人的身后有一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老虎!
她不由得就要叫出声,但是立即想到,如果这个时候叫出来声来,谭婶子夫妻二人一定会合力与老虎战斗,而把自己这个不相关的人丢到洞里。
想到这里,杨佩瑶把尖叫声咽回肚里,腾出另一只手抓住洞口的杂草等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奋力向上爬去。
就在这时,老虎也瞅准机会“嗷”的一声一口咬向谭婶子的男人后颈,男人吃痛,大声喊出来!
“啊。。。。”男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抓住自己女人的手,两只手就去掰老虎的头颅。
谭婶子没有助力,就向前一冲,差点和杨佩瑶撞到,幸亏及时止住脚步。意料之中的她也立即松开了抓住杨佩瑶的手,转身就要帮助她男人。
“别过去!”杨佩瑶立即大声阻止道。
此时她已然站起身,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拉住谭婶子。
谭婶子只觉眼前一只黄乎乎的大爪子一闪而过,身子就被人拉开。
杨佩瑶在她耳边快速说道:“老虎是护食的!你这样过去犹如羊入虎口!”
谭婶子又惊又担忧的说道:“那快帮我救他爹啊!”
杨佩瑶忙说道:“快拿出打火石来,老虎怕火!”
谭婶子忙从身后的框子里拿出打火石,可是手却逗得厉害,怎么也打不出火来。
而老虎仍旧死死的咬住男人,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杨佩瑶眼看谭婶子不中用,就一把抢过来打火石,三下两下打着火,点着了火把,她深深的吸口气,勇敢的挥舞着上前去对付老虎。
一边挥舞一边对谭婶子说道:“快!回村里叫人!”
谭婶子手足无措的只是在那里乱窜,听到杨佩瑶的大喝,忙不迭的点头,转身就跑了,不过跑了两步回来,对男人喊道:“他爹,坚持住!我马上回来!”
男人的肩膀已经被鲜血浸染,他脸若白纸,嘴唇不停的哆嗦着,使着最后一点力气和老虎抗衡。当然这点力气在老虎面前犹如蚍蜉撼大树,不值一提!
杨佩瑶看到这里,心里惊慌失措不说,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就要命丧虎口了?!这不就成了恩将仇报了吗?!
这个念头像长了草似的,在杨佩瑶心中生根发芽。为了驱赶这个念头,她疯狂的挥舞着火把,一步步向老虎靠近,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愧疚一样!
老虎嘴里叼着男人的肩膀左右晃荡着躲避杨佩瑶的火攻,这样虽然阻挡住她的攻击,可是自己也不能快速离去。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很快,杨佩瑶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她心中一喜,暗自庆幸在村口不远处遇到老虎,还能叫村民帮忙。
老虎自然也听到锣鼓声,惊的看了一下山脚,发现一大堆人敲锣打鼓的上山来。
老虎也明白敌我悬殊的差距,瞬间的思考中做好了决定!只见它叼着男人狠狠的向右一甩,一大口血肉就这样就被咬下来。
而后转身就跑,男人一阵骇人的大叫声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杨佩瑶忙扔掉火把上前查看,男人左肩膀一个血窟窿,殷殷地流着血。
杨佩瑶忙扯下男人的腰带,使劲儿勒住伤口,以防他失血过多。
这期间,村民们在谭婶子的带领下已经爬上了山。
谭婶子一看到男人的样子,心疼的大哭起来道:“他爹,你咋样?你醒醒啊!”
一个憨厚的壮实的年轻男子也挤到跟前大哭道:“爹,爹。。。”
杨佩瑶撇了一眼他,知道这就是谭婶子的儿子祥儿。
看着哭泣不已的母子俩,杨佩瑶温柔却坚定的劝道:“谭婶子,大叔这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咱们先把他带回去,村里想必有懂医术的,找一些止血的药先敷上。”她站起身,对一旁大哭不已的祥儿说道:“祥儿,别哭了!你把你爹背起来下山。”
祥儿一愣,这才看向杨佩瑶,眼神的悲哀随即被惊艳所取代,他诺诺的点点头。
杨佩瑶又对其他村民说道:“那就麻烦大家搭把手,把大叔先带回去。”
大家伙听了这话,再看到她的样貌,像着了魔似的纷纷搭起手来。
很快,大家就下了山,还帮祥儿把他爹抬回家去。
杨佩瑶自然跟在他们一家人身后,到家后,杨佩瑶有条不紊的吩咐着谭婶子说:“婶子,去烧锅开水。祥儿,你去请大夫。就说外伤需要止血。”
二人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指令去行动,杨佩瑶此时俨然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指挥着大家各司其职。
帮忙的大家伙看到这么个年轻美貌的女子镇定自若的样子,皆感到惊奇,大家也不散去,都在院子里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杨佩瑶耳力过人,他们议论的话皆入耳中,她没有计较其中的坏话,手脚不停的给谭婶子帮忙。
很快,热水烧好,杨佩瑶拿起炕上笸箩里的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剪去男人肩膀处的衣服,再命谭婶子端来热水,轻轻的擦拭着伤口。
看着动作温柔,眼神坚定的杨佩瑶,谭婶子慌张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她眼中的慌乱开始变成感激。看了一会儿,她上前对杨佩瑶说:“大姑娘,我来吧。”
杨佩瑶点点头,把位置换过来以后,祥儿也带着一个老者回来了。
“娘,娘,来了,来了!”祥儿一脸汗水的大喊着。
谭婶子高兴的对杨佩瑶说道:“村里的大夫请来了。”
杨佩瑶也笑着点点头,心头的愧疚稍稍松动了些。
大夫一进屋,看到男人的情形,眉头一皱,可又“咦”的说道:“你们请了大夫,干嘛又叫我来?!”
杨佩瑶忙解释道:“老伯,我只是略懂皮毛,做了简单的包扎,用药什么的,可是要麻烦您了!”
大夫看到杨佩瑶谦虚的神态,又细细的打量一番,才说道:“嗯,你不是这的人?和大鹏家什么关系啊?”
杨佩瑶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他家城里的亲戚。”
谭婶子猛的看向杨佩瑶,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出声。
大夫“哦”了一声,不做其他,上前细细的查看着男人的伤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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