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书圣一系和文圣一系开战,天下大乱那是肯定的。
说不定儒门还会因此分崩离析,让道门和佛门在东土大陆占据上风。
问题如此严重,那是不是就没办法处理了呢?
有!
而且很简单。
那就是在事情闹得没办法收拾之前,把张放交出来,足以平息书圣一系怒火。
毕竟张放有罪,那也是因为想要掩盖圣像泣血之事,如果他老老实实认罪,书圣一系也不能深究下去。
要是这个时候张放还敢继续嚣张下去,杀傅献庭,杀孟寿,甚至灭了在场所有人的口。
那结果只有一个,张放死罪,平京张家满门抄斩。
不如此,不足以平书圣一系之愤。
傅献庭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这才试图激怒张放出手杀他。
如果张放真的这么做了,事情发展到最后,儒门文圣一系肯定要对他的死给傅家补偿。
那样傅家从此就会平步青云,从启阳小族往世家大族方向大步迈进。
以一己之力荣耀家族,傅献庭虽死无憾。
还有一个心中隐秘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以他一人之死,撕裂整个儒门,这种名扬千古的事情,如何不值得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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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确实张狂,但他并不傻,被心腹提醒之后,他很快想通了前因后果,明白了应该如何应对。
认怂。
没错,确实是认怂。
怂得一时,保得百年。
今日之仇,十年之后再报也不晚。
只是,明白归明白,真正要做的时候,张放发现,这怂,并不容易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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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查启阳儒生金益科场舞弊,来人,剥了他的儒衫,打将出去。”
傅献庭一道令下,数名使者一拥而上,将刚刚还意气风发的金益剥成光猪,一顿乱棍打出官学。
张放:我忍。
小小金家,孝敬不过万两,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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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查启阳官学童试考官石得一收受贿赂,与他人勾结把控举制,罪大恶极。
来人,即刻将石得一收押,派人向太守大人禀报,请太守大人差人抄了石家,寻找更多铁证。”
第二道令下,仓石老人石得一大叫一声,仰头摔下高台,头破血流而死。
张放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石得一是他在启阳的财源之一,每年孝敬不下百万两,这一死,不但断了他一条财源,还要向石家使钱封口。
一来一回,他要损失数百万两,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但形势逼人,他不得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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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查启阳官学使者张三……”
傅献庭第三道令还没下,张放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然抬头,戟指指向傅献庭,怒喝道:“姓傅的,莫要逼人太甚。”
张三就是刚刚开口劝他不要冲动的心腹,是他心腹中的心腹,知晓他许多秘事。
此人精明伶俐,却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若是让傅献庭抓去,三木之下必吐真言,到那时,他可就怎么也脱不了身了。
就算启阳太守无权审他,圣殿律堂可是轻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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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献庭冷然道:“张放,我就是要逼人太甚,你当如何?”
张放目眦尽裂,愤然出手,头顶如椽巨笔笔锋数道寒光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