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娘的事情,青玉没有多讲,不知道是她也不了解,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又是几天过去。
姜云禾依然没有接客,每天就在屋子里面弹弹小曲。
她甚至怀疑这里的人都已经把她遗忘了。
何况她也是个心细的,自己的吃穿用度都靠杂役房的人来安排,可她没有收入,杂役房竟然没有半分苛刻为难她。
哪会有人那么好心,这里的人都很现实,没有钱,他们是不会好好伺候别人的。
有人把杂役房打点过了,她在这里仅仅认识一个青玉,再者就是如意,如意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歌妓了。
从别人那里打听了她的住处,每到下午的时候都会来陪她说几句,晚上如意需要出去应酬,没时间和她说话。
如意虽然待她不错,但姜云禾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两个人的交情就如湖面水影一般,经不起一点风吹,否则必生波折。
要说这如意心思单纯,那她又怎么会在短短时间成为这里当红的歌妓,将一群人迷到神魂颠倒。
要说如意城府极深,又怎会将自己的东西频繁送人,似乎诚心与大家做姐妹。
倒是青玉,对她的好太无缘无故了,好到让人怀疑,别有所图,可恰恰她现在一无所有。
打点杂役房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一个姑娘,一半的收入,这样一大笔钱,一个丫鬟怎么能拿的出来?
何况青玉年龄与她相仿,要是攒钱也不可能。
无论是谁养着她,这样对别人总归是不公平,何况自己受到的所有好,肯定会在未来受到代价。
向来无功不受禄,别人对自己的好,姜云禾警惕心要比别人明着与她作对还要强。
所以见到青玉的时候,姜云禾还是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所做出的决定。
“我总是在这里窝着,也不是个意思,日常的吃穿用度花销也都挺大的,从明天开始,我的病就算是彻底好了,你和老板娘通报一下,明天我也可以应酬。”
比做那种事情更可耻的是靠着别人的血汗钱苟且偷生。
反正她现在也明白自己怎么做,一点好处也不得,那是傻子。通过青玉这几日的表现足可以看出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不如就让青玉替她争取一下,成为一个舞妓,反正她舞蹈底子好,这样既能赚到钱,又能不湿身,是眼下最好的两全办法。
向来破而后立,与其在这里逃避,不如正面迎敌,与外界的人接触,才能更好的想出逃脱之法。
“姑娘,这是怎么了?身上还有一些残疤痕,不妨再养养。”
青玉主动否定了这句话,认为她在胡闹。
这一瞬间,姜云禾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她们两个人谁是小姐,谁是丫鬟,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总是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成为一个没用的废物,离死期也就不远了,你帮我同胡三娘说一下,给我定的身份是舞娘,不做其他应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