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代天道是在位最短的天道,为什么呢……想必大家也都明白。”刘居冰将课本扔在一边,慢慢的说,“这么说吧,第六代天道是最能作死的天道,第二代天道在任时便说:我觉得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我在位时间更短的天道……显然,他低估了第一代天道,而且高估了往后的第六代天道。哪怕当代天道什么也不干,在任个六七百年都不成问题,而第六代活跃在历史舞台上,不到三百年便匆匆下任。”
班级里的学生都轻笑一声。
老一辈修行者对第六代天道的怨念,就像是学生对晚自习的怨念那样深切。
而且……第六代天道,懂的都懂……
“第六代,这是唯一一位就算下任还被众修行者集体鞭尸的天道,他将修行界当做自己的乐园,将本来人类安定休息的地方变成禁区,他还下达天意,令信仰他的人做活人献祭,在位时期故意放宽对虚的控制,酿成了人间惨剧,鼠疫在欧洲爆发,也称黑死病。”
众学生默然,这件事他们倒不知道,家里的老人与他们讲故事只会说第六代天道在位时期因为疏忽对天灾的管理,死了不少人,但他们实在不知道第六代天道搞了那么多事。
“我问同学们,你们认为对于第六代天道这样的暴君,你们觉得以后看修行历史,是应该保持客观评价,敬畏历史,尊敬历史,不去触碰野史,妄加评价;还是了解历史,怀疑历史,鉴证历史?”刘居冰微笑着对同学们说。
任喻在心底暗叹:
老师你现在和开课前根本不是一个人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名校名师吗?
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女青年回答:“第二种。”
刘居冰没有硬要求其他人回答,只是目光扫视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扫到一个人,那个人就会承受不住压力,下意识回答:
“第二种。”
任喻无语。
合着这虽然笑着,但那仙王境界的威压却从眼底释放了出来。
在刘居冰与同学们讨论的时间内,任喻并没有仔细听刘居冰在说什么——不去看刘居冰的眼神,自然感受不到那股威压。
而且刘居冰就算再狠,都大学了,刘居冰也不会说什么,只会提醒两句。而任喻只想了解关于圣主故事,可惜大一课本对圣主的描述少之又少,任喻也很无奈。
再有一两年亚特兰蒂斯就要开门了,他也总不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点准备都没有吧?
而且任喻知道,历史上虽然很多大佬因天道而亡,可是了解天尊修行者的恐怖后,你就会怀疑——比天尊还强大的天道,真的会如此轻易地陨落?
说不定那些天道根本就没死,意志还残存。直觉告诉任喻,朱利尔斯还没死——那位对圣主一直忠心耿耿的仆从及追随者还没死,那位叛徒,背叛圣主的朱利尔斯还没死,只是沉睡在了第一代天道后来为他们制造的静止坟墓中。
找到朱利尔斯,说不定他就会得知当时连圣主都不知道的隐秘历史,找到影响自己命运的幕后黑手。
任喻握紧拳头,那时……便是复仇之日!
下一刻,任喻的电话铃响了……
“我想飞到天上去……去呀去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