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有一天我跟倒霉,我在车里忽的感到绝望,唱起了《安河桥》。那条街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在家里的车里,总算有些安全感。”
“我爸去买药了,他听不见我唱歌,也看不到我流泪。”
“讲实话我本来唱的挺尽兴,然后我忽然停止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停,好似嗓子被一块木块堵住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知道,我被他控制了。”
“然后几秒过去,那是一个穿着深蓝衣服的人从车门旁走过,是我的父亲……稍后他坐到了驾驶座上,你知道吗,我当时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是的,但还没完。”
“我看到街对面,他斜靠着墙壁对我微笑,手里捏着《人民日报》,那是今日份的报纸。”
“当时我整个人毛骨悚然,我忽的发现,方才是他在提醒我!他竟然会对我好?”
“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么。”
张权如看着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像说书一样讲述自己经历的任喻,缓缓摇头。
“那一刻,我知道血液倒流是什么感觉,我全身冰凉麻木。”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见鬼了,我的视线根本望不到后面,我坐在座位上也听不见父亲的脚步声,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看到了熟人接近,警告了我。”
“他说:有我在,你就永远不会尴尬,永远不会哭泣,因为你已经成为比撒旦还邪恶的恶魔。”
“他就是个恶魔!我就想邪恶有什么好比的?而且非要拿撒旦来比较。”
“那是夸张性质的比较……”
“我知道,我只是例行吐槽,反正他不在了,现在我可是彻底自由了,不多吐槽两句怎么对得起师兄你啊。”任喻向张权如嘿嘿笑了两声。
张权如:“……”
同一个身体里出来的,主人格怎么和次人格差那么多……
不过次人格估摸也应该有烛魂境巅峰的水准,到登仙境是不可能的,师傅昨天就回答了他的疑问,目前北京受到第六代与第四代天道残余力量的影响,目前登仙境界以上的修行者都搬出去了,所以最多存在烛魂境界的修行者。
不过刚分裂出来就有烛魂境界的修为……说没问题他自己都不信。
嗯……师傅又闭关了,等下一周再问吧……
“你觉得你的次人格会去干什么。”
“很简单啊,一个是离开北京,毕竟我看到北京最近的命运动荡不安,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对修行者来说可是极其危险的,那些敏锐的大佬早就躲起来了。”
“第二呢,当然就是玩了,他以伤害他人为乐,我早就说过,他就是一个恶魔,但他很好辨别,如果师兄哪一天发现我忽然举止优雅,谈吐得体,像个傻逼一样的微笑,你就可以一刀砍死我了,不要犹豫,一砍一个准。”
“嗯……好了,我们其他的事情也整理的差不多,那两位专业的善后者已等待你多时,快去见他们吧。”
“善后吗……听起来有背锅侠的味道啊……”
“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