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乔笙歌看到乔元佑,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时眼泪流的更多。
“老爷,你总算回来了,”胡姨娘哭着往乔元佑怀里扑,万寿堂内多少双眼睛看着,乔元佑没敢大庭广众之下同胡姨娘亲近,只是拍着她的背略作安抚。
“你怎么过来了?”乔元佑问道。
“我听下人说歌儿在万寿堂被罚了,一时着急就赶了过来,”胡姨娘低头垂泪,“歌儿是我的女儿,我看见她这样心中难受。”
说完后,靠着乔元佑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杜芸香见胡姨娘都快挤进乔元佑的怀里,气得将手里的帕子都快搅碎了。
“你为人母心中难受,我难道不难受吗?你口口声声说宛宛不过是落水,没什么打紧的。你袒护你自己的孩子,我的女儿凭什么就要受此磨难?”沈幼欢冷冷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胡姨娘。
她万万没想到乔老夫人竟然不顾乔宛的死活,就差将偏心两字写在脸上。胡姨娘的话更是刺得她眼眶生疼,都为人母,她怎么可以面不改色的讲出这些话?
“既然如此,就让二姑娘也去湖里走一遭,想必胡姨娘才明白我是什么感受!”
“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胡姨娘睁大双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一旁站着的乔元佑皱了皱眉,安抚地拍了拍身边胡姨娘,又不着痕迹地看向此刻正在一旁默默流泪却一声不吭少女,缓缓地对沈幼欢说道:“大嫂,歌儿同三姑娘是亲姐妹,怎么会加害三姑娘?想必也是一时失手,不如……”
乔元佑没想到大房的态度会如此强硬,连乔元承都一块在这为难乔笙歌。
这么冷的天,乔笙歌单薄柔弱,就算穿的在厚实,去湖里滚一圈,怕是会去了半条命。府中众多下人看着,更是会损了二房的脸面。
乔笙歌本就是庶女,乔元佑对她心存几分愧疚与偏爱,自然不愿意叫沈幼欢如此磋磨她。
“好一个失手,二老爷倒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沈幼欢冷冷的打断乔元佑的话,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乔笙歌敢推宛宛落水,我就饶不了她!”
“大伯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到沈幼欢的话,乔笙歌忍不住瑟缩一下,平日里的沈幼欢都温柔和气,突然这么疾言厉色,倒是让人难以招架。
“既然如此,长青,去将今日负责落梅亭和湖边打扫的下人叫来。”乔元承已经懒得再问,他算是明白了,若是没有证据,乔笙歌就打算这么抵死不认,蒙混过关。
乔元承身边的随从应声后走了出去,不多时,带回了一个中年婆子。
“你说说今日有没有打扫湖边?”乔元承问道。
他的声音冰冷,那个婆子不敢直视,先给堂中各位主子行了礼,冲着上首的老夫人赔笑道:“那湖边奴婢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众位小姐要去落梅亭赏鱼看雪,奴婢特意打扫了两遍,就怕各位小姐脚滑摔跤。二小姐说被湖边的冰滑了***婢是万万不敢当这样的指责,各位小姐的性命珍贵,奴婢可不敢偷懒,若真是奴婢没有好好打扫,怎么就二小姐滑了脚,其他小姐却安然无恙,还请大老爷,老夫人明鉴!奴婢绝不敢私自偷懒的!”
她脸上还堆着谦卑讨好的笑容,说的却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