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胜坦白了一部分。
单单是她这些生意就让杨忠觉得两个字:奸商!
他一直觉得云胜挺富有,是那种暴富!可没想到,她还有正当的买卖。
纵然是自己那个筹谋当皇帝的爹也没这么多银子吧。何况,云胜还没筹谋过当皇帝。
杨忠觉得幻灭,今日一时看到了他们父女同桌,也不好意思点破,故此,委婉着,谁知道,他们说翻脸就翻脸,果然是我一介凡人不配和尔等玩耍。
如今,你又要告诉我,你不仅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还是一个安抚军心的能手。试问,如此贤良的将军,纵是你战死沙场,也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危生计,怎能不军心安稳?
杨忠摇头,还是觉得他太弱小了。难怪云胜会说让自己先别投靠任何一位皇子出去历练,否则,他们拉拢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她了。试问这样的人谁不想拉拢,还想事成杀了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云胜,陛下知道你这么爱兵如子会容你么?
杨忠已然明白,不会容。
有些事,圣上做不到的事未必允许你做到。云胜这样无疑像一个无冕之王,倒是显得皇帝架空了。可偏偏她回京城来给皇帝一种错觉。自私,短浅,孤僻,刚过易折。恐怕不止皇帝,别人也这么想吧。
明明为了杨哗而回京,本该重情重义之举,却与无名无姓之人成亲,显得几分水性杨花,几分薄情。
明明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是齐伯公府的外甥女,孤立无援,虽有父亲,却胜似孤儿。偏偏傲慢冷血,齐伯公府宴会对二爷都敢威逼。别说这种种一件件了,就是老太君那事她也做的绝。
杨忠一直觉得自己起初靠着老太君接近了云胜,老太君的好意他在心中还无能报答觉得难安。可云胜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或许,她早该想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