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需要我们伪善,所以,那犹豫不决的善心就没必要放在心里折磨自己。
人当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才对。人生短短数载,又何必争执那么多该不该。
齐老太君远去边境,说实话,云胜也担心过这个问题。觉得自己太过狠心了。明知大皇子用意,却还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可说实在的,并不表达多少野心在外的大皇子突然到访只为做这么一件事,明显是早就准备的。自己也不过需要给个顺水人情,也得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云胜拉杨忠去烧一壶美酒,天该凉了,喝点酒尚且可以温热一下身子。
杨忠想伪善都伪善不起来了,想起起初他不懂云胜和齐老太君那些恩恩怨怨时,尚且觉得云胜与老太君是实打实的好,老太君也对她好。可哪知道翻脸在女人之间是那么快的事。
杨忠还是想不明白:“娘子以往那么纵容老太太也不像假的,为什么,突然间就说翻脸就翻脸了?若是不想老太太远赴边城,其实也可以求陛下开恩把她留下来照养。”
云胜斟酒的手垂下,缓缓把酒壶放下:“你看看偌大的将军府,有什么人?若我是普通夫妻的女儿,或许,我母亲的才智,定然不会限制我的成长,相反,还能为我寻一门让我无忧无虑的亲事。”
“若我还有双亲在堂,也不至于宛若如今。形如草木,无心无情。”云胜将酒一口吞下,动作间如男子一般,一股威严之气铺盖而来。
若还有父母在,不至于如同草木无心无情么?杨忠把人揽入自己怀里,让云胜微微错愕。
杨忠知道,一直以来云胜都如同一个男人,掌握着主动权。可男人就大概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若即若离,不懂珍惜,心中纠结也狠。
心中放下事业的人,就放不下情,未必有多少真心。
杨忠擒起她的下巴,舔着她唇边的酒味亲吻下去。
云胜迷离着目光并没有拒绝,相反空洞着寻求慰藉。
次日一大早齐府便要起身离去,因着受封的只有齐伯公,所以已然分家的二房等人庆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