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尘,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大会之上故意摔碎杯子,你可有将掌教和各位长老放在眼里?一个废物竟然敢如此嚣张,是谁给你的这么大的勇气?”
古剑秋冷冷呵斥道,其他各位弟子纷纷附和。
叶清尘竟是连看都没有看他,而是径直对黎千山说道:
“不知道掌教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七岁时,紫阳功已练至四重,打通七条经脉,突破练气七重,于是你多次找我父亲,反复请求,要为黎师姐和我定下亲事,我父亲和你关系非浅,碍于情面,只好答应。虽说是口头约定,并无字据,但是我父亲刚走,我深受重伤,,你就要将黎师姐许配给别人,竟是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如此行径,反复无常,可配得上掌门二字?恐怕我云山中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干净了。”叶清尘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
古剑秋作为临风城古家的公子,走到哪里不是受人仰望,任何人见到他都是恭敬异常,今日竟然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时内心怒火翻涌,但又碍于宗门内各位长老在场,不好发作。
而宗门内的在场众人忍不住有些愕然,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修为尽废,没有任何实力的废柴竟然敢在大堂之上如此对掌教说话。
黎千山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他显然没有想到叶清尘敢如此硬气,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语气沉稳的说道:
“叶清尘,以前你的确是宗门内的第一天才,但现在已不同往日,你修为尽废,丹田破裂,连经脉都有破损,再也无缘修炼。一个月之后,宗门弟子大比,练气五层以下的,要被逐出内门。你难道还痴心妄想,想要娶我女儿不成?你需要知道,一个普通人和一个修士之间的身份相差有多么悬殊。今天让你过来,只是通知你,并不是要和你商量,你可明白?我和你父亲在生前相交莫逆,如兄弟一般,但他不幸死在魔教中人手中,我和宗门长老都内心无比难过。你是我和各位长老看着长大的,你变成现在这样,我们自然都无比惋惜。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你现在已是一个普通人,念在你父亲生前为宗门做过许多贡献,宗门决定赐你五万银币,下山生活,富贵一生,做一个平常人对你来说再好不过。”
“宗主说的在理,叶清尘,你现在修为尽废,按理说已经没有资格再成为宗门弟子,理应被赶下山去,但宗主宽宏大量,仁德宽厚,不仅让你留在宗门内养伤,还让你来参加宗门大会。没想到你不仅不思感谢,还出言顶撞宗主,真是不知好歹。”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许多赞同之声,有几个长老还连连点头,眼睛瞧了瞧叶清尘,表情中闪现出厌恶之色。
说话的人正是紫阳峰的新任峰主葛洪,只见他头发已秃秃,留着长长的白色的络腮胡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叶清尘见黎千山绝口不提父亲救他性命之事,更不要说自己是为了救他们父女的性命方才修为尽废的,内心不禁暗自冷笑。但他知道,如若自己在大堂之上将这件事情说了起来,定然会让他丢了颜面,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之后恐怕自己难逃一死。而他今天让自己过来,恐怕也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恩德,免得惹来流言蜚语。
而这葛洪恐怕早已成了他的走狗,与他沆瀣一气,宗门内的许多长老也是站在他这一方的。
“葛长老这话恐怕是严重了,清尘力战魔教妖人,方才深受重伤。虽然现在修为尽废,但是这亲事乃是宗主当初和叶峰主亲自定下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即使黎冰要另许配他人,也该提前与他商量,这件事的确是宗主做的不对,你莫要混淆是非。”
一名穿着棕色道袍的矮胖子大声的道,这人正是丹阳峰的峰主朱隐。
父亲在时常说的道,丹阳峰的朱隐虽然又矮又胖,但为人颇有正气,和宗门中的大多数长老不同,叶清尘不禁感激的向他看了一眼。
掌教黎千山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