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个苏浅浅看病的,倒是换了一位大夫,是个面生的。
“夫人这次有些严重,要调养身子,我开一些新药,若是不舒服了,咳血了也是正常现象,是在排出毒素。”
苏浅浅心生疑惑,不过那大夫倒是有脾气的很:“我是看夫人从小带的病,无法医治,最近又郁郁成结,才用了这味新药,若是夫人不想好了,便不喝也罢。”
苏浅浅摇摇头:“我还想多活一些时日,怎么敢怀疑您的话。”
“此药一天一次,而且熬制较为繁琐,每天都让你丫鬟来我药房取熬好的药便可。”
苏浅浅点点头:“劳烦先生了。”
红荔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依旧按照苏浅浅的指示,每日去药房去给苏浅浅取药,再回来温热好,给苏浅浅按时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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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煜见苏浅浅又病了,某日抽空来看她,苏浅浅倒是没给他好脸色。
“来看我,倒是不必了,我这破身子就这样,左右也是死不了的。”
容煜倒是没有皱眉,只是道:“祁月娇出身武将家,你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但终归她是我幼时的救命恩人,我儿时便和她有了约定,要娶她为妻。”
苏浅浅忍不住讽刺:“殿下的誓言,约定还真的廉价,总归现在你的正妻是我,你与她终究是食言了。但你若是把我休了,遵循了你幼时和祁月娇的约定,岂不是你在我和我爹面前的那些承诺,也要食言了?”
容煜的确是进退两难,他面带愁容,但却坚定的说:“总归,我心里的妻子,是祁月娇,对你而言,更多的是,守护和责任。”
苏浅浅冷笑:“殿下还真的是个伪君子,说什么心里爱的是祁月娇,那就把我休了给她腾位子啊,心爱的女人你都没有能力双手捧上正妻之位,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深情!我苏浅浅不需要你虚伪的守护,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我的初夜不是被你夺走的,我本就是个不洁之人,不配嫁给你当正妻!”
容煜却听了不是滋味,因为苏浅浅句句属实,戳中他内心。
他的话,有骗人,因为他只是幼时受了祁月娇的恩惠,那个少女将她带离破庙,给他希望,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但是多年不见,前几天祁月娇突然闯进他的生活,虽然和他记忆里面的她,有些差异,但总归祁月娇是他一直心中最完美的妻子,可是实际上得到了祁月娇,他反倒觉得自己更对不起苏浅浅。
他承认,为了毁掉和苏浅浅的亲事,他之前用了一些错误的手段,但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他想过和苏浅浅继续一路走下去,表面给她无上的荣耀,守护着她和她背后的苏家。
“苏浅浅,你的这些气话,我今天就当做没有听见。”容煜只是深深望着苏浅浅的眉目,发觉她有些憔悴,是因为这些天他没能好好照顾她吗?
苏浅浅哼了一声,的确她有些生气,但她们苏家还需要靠着皇家的这棵大树,若是自己被休弃了,估计爹爹又要失望了。
“那殿下真的是海量啊。”苏浅浅在尴尬的气氛中感慨了这么一句。
容煜转移了话题:“最近怎么又喘的厉害,之前在苏府,你会经常这样吗?”
苏浅浅摇摇头,具体的原因,或许是被委屈到心神不宁吧,不过这种上不来台面的理由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可能是累着了,没事最近大夫给我开了新药,把身上的毒素派出去,就会渐渐好了。”
恰好这个时候就是苏浅浅喝药的时机,红荔敲了敲门,端了药进来,见到容煜在,还有些惊讶。
“给我吧。”
红荔下巴都掉下来了,不过还是一声不吭把药递给了容煜,然后看了苏浅浅一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