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看她哭的样子,容煜更喜欢看她的笑容。
容煜下意识想拿出手帕,帮苏浅浅擦眼泪,但是发现刚才手帕好像已经给苏浅浅了。
苏浅浅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一些话解释清楚,也就不说了,再哭着解释,容煜也不会给她任何回应,反倒觉得她纠缠不休吧。
苏浅浅没有多看容煜一眼就落荒而逃,那之前被她攥的紧紧视若珍宝的手帕,她在擦拭完眼泪后也就随地扔掉了。
容煜自然是注意到了苏浅浅这个小动作,但是他除了生气外,更多的是遗憾,自己没有好好地把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如果他不那么嘴臭就好了,他只是想急于拜托苏浅浅而已,可是苏浅浅是个姑娘家,那些话的确是有些过了,他想要弥补,可是苏浅浅却没有再给他机会了。
容煜站在原地愣了一会,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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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忍着泪水,在闺房的床榻上翻来覆去。
红荔想安慰苏浅浅,可是一靠近,苏浅浅就大声叫喊道:“不要来烦我。”
“奴婢这就退下,可是姑娘,有些事需要释放,憋在心里也是难受,刚才那些下人不懂规矩,姑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浅浅哭腔吼道:“她们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她们早晚都得猜到!可是,我没想到二殿下会这么想我,我是这么想和他白头偕老的。”
红荔听了也心莫名的痛,感慨苏浅浅怎么就这么苦命呢!明明有着大好的未来,却被一场意外毁了,若是抓住那歹人,红荔第一个就像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
“呜呜呜。。。”苏浅浅若有若无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是如此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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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干,红荔才舍得进去把苏浅浅叫起来,苏浅浅似乎熬得一夜未睡,如今又才睡下,惹得这些下人都不敢唤她起床。可是后来下人怎么敲门,都不见门开,原来是里面锁上了。
红荔只是建议道:“姑娘您可起身了?这都中午了,若是不开心,也别把门锁上啊!”
“姑娘,你好歹吃一点,不要难为我们这些下人了。”碧云拿着食盒不耐烦在门口唤着,这苏浅浅可比其他姑娘难侍候,这闹了脾气还要锁门绝食,到底是他们这些下人又没有惹着她!
红荔拉住碧云:“这个时候你也不劝劝姑娘,这样说,她心中万一又郁闷了,该当如何?”
“红荔你昨日不是劝过了,姑娘又不乐意听,我作为奴婢只是要侍候主子的起居,可不想管她的那些心事!”碧云皱着眉,扯着嗓子,似乎有意说给屋子里面的人听:“这苏姑娘也是,每日都情绪失常,服侍这样的主子,我整日还担惊受怕,也没加工钱,红荔你是傻的,姑娘平日如此折腾你,你都用温柔回报她,我可是做不到!我碧云只做丫鬟该做的事情,今天服侍主子用膳是我的职责,但是主子不吃就算了,可别到时候惹得苏夫人发怒,又扣我们这些丫鬟的月钱!”
红荔接过食盒:“我再去劝劝姑娘,不过姑娘也是,平时生气关着自己,也不会那么长时间啊,还不吃不喝。”
苏浅浅在房中都听见了,她把锁打开了,死死瞪着碧云,但也没把气撒在她身上,只是咽下一口气:‘我这个做姑娘的,的确有时候难侍候了一些,着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吃,我也会和娘亲说,不会扣你的月钱,你放心吧。’
碧云倒是被吓了一跳,她眼神故意躲避着苏浅浅,道:“姑娘可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也是抱怨一下罢了,既然姑娘都说了,那大伙也都听见了,到时候苏夫人凶我们的时候,您得站出来帮我说几句话。”
红荔想打破着尴尬的场面,把手中的食盒递到了苏浅浅的手中,劝说道:“姑娘您还是吃一点吧,就算没有胃口,可是苏夫人看了,不得心疼您啊!”
碧云这个时候倒是被红荔的做法气到了,她边走边嘟囔:“好人都让红荔做尽了,我倒成了坏人了,每次都是红荔安慰你,我说用点激将法,反倒被当成恶人,若不是我这么以刺激,姑娘会开门吗?”
红荔听到了有些,回头看着碧云离开的方向,又转头对苏浅浅道:“碧云就这个性格,等会我和她解释解释,总是姑娘可别生气,她就是这的性格。”
苏浅浅点点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其实碧云说的也都是实话,有时候我的确难侍候了一些,昨日我确实怒火攻心,哭了一夜,醒来不想见到第二天的阳光,想继续睡下去,不吃不喝最好。”
“姑娘你的身子是自己的,本来您的身子就柔弱,最近还把药停了,如果这个时候生病,您可是要吃那些中药受罪了。”
听到吃药,苏浅浅皱着眉头,她还是吃饭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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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夫人倒是很担心,来房中问了情况,可是听闻昨晚是苏浅浅和二皇子闹了别扭后,就哭了一夜,只是感慨道:“你是个表面坚强,实际上可脆弱了,但是和二殿下拌嘴,我倒是也不能帮你出气,诶,只是你光说拌嘴闹别扭,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苏浅浅思索半天,觉得还是不能说实话,不然娘亲肯定会生气的,故苏浅浅摇摇头:“就是一些小事,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
苏夫人知道苏浅浅是什么性格,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你还是要好好学习的。”苏夫人若有所思,让下人取了些东西过来。
苏浅浅拿着上锁的箱子,觉得莫名其妙,轻飘飘的也不像是珠宝首饰之类的。
“以前觉得你还小,所以一直没有教给你,你这些天待在家里无事,把这些书都看了。”
苏浅浅一脸不开心,怎么还有书教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这种事情是能在书中学会的吗?
待到苏夫人走后,她打开箱子,翻开书的第一页,顿时面红耳赤,这不是禁书吗?怎么会。。。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就是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做这种事情?
苏浅浅忍不住幻想,自己和容煜若是这般回事怎么样的场景。
不过她想起来她的守宫砂已经被夺走了,眼神中顿时又黯淡下来,也就是说她在没有记忆的时候,已经被一个陌生男子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