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没和他联系过了?我大学毕业都已经五年了,算起来应该将近六年没有联系了吧。如今在这样的场合再见,一个清醒一个昏迷,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患者,这样的身份角色真是让我觉得讽刺!
边往科室走着边拿出手机,翻出周牧云的电话打了过去,“你哪去了?有个手术,你跟我一起做吧?”
“我没听错吧,洛医生,什么情况啊你居然还需要我给你做助手?不过话说,你又在医院留这么晚,不会是最近又开始失眠了吧?”
“少废话,赶紧回办公室,一会你去做术前谈话,我先去手术室了!”不等周牧云咆哮,我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简单的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先去了手术室。
我并不知道周牧云是怎么跟他的秘书沟通的,总之半个多小时之后,言昱就被手术室护士接了下来。
他的手术并没有什么难度,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完成了,整场手术我都强迫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不去刻意想这个患者是谁,不去在意曾经的过往,甚至都没有抬头仔细看看这个多年没见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手术结束的那一刻,我却觉得格外疲惫。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差,从进入手术室开始周牧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聒噪的在我耳边八卦哪个科的小护士单身,哪个科新来的小护士长得好看,反而难得的沉默,不过我此时真的无暇顾及其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让我觉得压抑的环境。
“这个患者你收了吧,医嘱一会你回办公室记得补上,今晚麻烦你勤盯着点,我先下班了。”
“为什么你不自己收?”
“本来就是你值夜班,别因为佟主任喊了我就想推给我。”
“忆之,他...”
并没有注意周牧云想说什么,走进更衣室脱下了手术服换好了衣服,我就下班了。
走出住院部大楼时,我才发现原来夜已经这么深了,倾盆大雨将住院部和外面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
突然不想开车了,我淋着雨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进了家门我就虚脱般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冰冷的温度惊醒了我,拿出手机点开骆落的头像,发出了一条语音,“我刚才遇到言昱了...”
并没有非要等骆落的回复,只是突然遇到他,想找个人说说,所以也没有理会现在已然是后半夜,直接发了这样一条语音。
骆落作为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分享了我所有的青春往事,也是因为骆落,我才认识他们那群人,想必也只有骆落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吧!
冲了个热水澡也并没有冲我淡心里那种莫名的疲惫感,不理会未干的长发,关了灯倒头就睡,然而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我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到了那些我以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的事...